“张校，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我的为人您是了解的。坚持原则，秉公办事，就难免得罪一些人，流言蜚语也是有的。不过，逾越了职责范围的事情，我肯定是不会做的……”
吴主任终于镇定了下来，虽然面红耳赤，也算是诚心可鉴，连他自己都信了。
胖子却是不解地看着吴主任，神情比较迷惘，“那你刚才怎么替张校‘改变主意’了呢？我好像也听别人说过的，你整天张校这，张校那的，难道那都不是张校的主意？”
“你！我――”吴主任登时全身冒汗，脊背却是发凉。
这个死胖子，貌似忠厚，字字诛心……
胖子却又诚恳地看着吴主任，连汗珠子都看清楚了，“不过那都是传言，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相信的，我也算是有点智商的吧？”
“是，那是……”吴主任讷讷而言。
“就说嘛！”胖子又是一拍手，“要不然，吴主任不早就去当联合国秘书长了吗？”
吴主任一张胖脸变成了紫茄子，胖子何苦难为胖子。
“也就是说，传言这东西，终归是传言。说得再像，也未必是真的。”这回轮到胖子推心置腹了。
“这么说，也有道理。”吴主任觉得今天的动作好像有点轻率了。
胖子果然是投桃报李，点头哈腰地转向了张校，“张校，吴主任是我的直接领导，我得表扬表扬他。”
张校闻言，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拇指上的签字笔也一直在转。
“胖哥当保安队长，其实是尽职尽责的，一直没出过什么事情。”吴主任脸色稍缓。
嗯，看来这个死胖子还是不想撕破了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对了，他家还给学校供水呢，没准儿可以缓一缓再断了他。
“对了，他家给学校供的大桶水，同学们也反应良好。”吴主任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嗯，花花轿子人抬人嘛！
“吴主任对我向来很放任，哦不对，很放纵，哦也不对，就是让我放手去做！”胖子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汇，说得很痛快，还用目光向吴主任邀了功。
吴主任果然轻轻点头，虽然这话也不经琢磨，不过对徐队长就不要那么苛责了，这都是象牙。
“张校，我还得落实一下，刚才吴主任说您改变主意了，到底是您的主意呢，还是吴主任的主意呢？”
“你说，你说。”张校终于开口了。不过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通常说来，这也算是一种回答吧。
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那不是主客异位了吗？
下属但凡识趣一点，也就不会继续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