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刚才不还在吹嘘自己胆子大吗?此时为何不敢见我?”
“还要躲在温诀的身后?怎么,看到我就让你吓成这样吗?”孟鹤溏竟然反对陆青暖用了激将。
陆青暖只觉得,如今的孟鹤溏好像比从前更加疯狂了,他仿佛已经失去了应该有的神智,变得偏执,也不知道在太后面前是什么样子。
若太后真的看到他这副嘴脸,到底是为什么还要使劲儿保护他!
难道她的晚辈的命是命,别人家的姑娘命就不是命了吗?太后自己也是女人,真不知为何会这样选择包庇。
孟鹤溏一边说着,一边还要往这边走,温诀侧了一步,将陆青暖整个挡在自己身后,警惕地看着孟鹤溏。
孟鹤溏原本想引来陆青暖,如今温诀捣乱,他即便心里面在不甘心,但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宫里面对温诀做什么。
长公主还活着呢,谁要是敢动她儿子,她也不是吃素的!
陆青暖心情平复,若她自己面对孟鹤溏,难免心中有些忐忑,可此时温诀在这儿,就完全没有好怕的了。
她在温诀手臂上握了一下,走出来和温诀并肩站立,“我是担心你看到我,就急火攻心,想到你当时被拆穿的丑恶嘴脸!”陆青暖口齿清晰地反击道。
孟鹤溏听陆青暖提起这一茬,心头火起,脸上却做出扭曲大笑的神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干巴巴让人耳膜难受。
“我生气?我看生气的应该是你们吧?”他恶狠狠地盯着两个人,“想捉拿我!呸!你们也配,我如今不还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
“该受刺激的应该是你们,我孟鹤溏做什么,还轮得到你们插嘴置喙了?”
他嚣张跋扈,仿佛有了太后的庇护,他就什么都不怕了,如今逸王已经回京,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陆青暖心里确实不是滋味。
律法在前,却有人不必遵守,一手遮天,草芥人命,还要堵住别人的嘴,陆青暖是仵作的,见过很多冤假错案,最痛快的一刻永远是真凶伏法,法律得到维护,可如今……
陆青暖压抑住骂人的冲动,翻了翻白眼。
“前几日躲在太后宫里,抱着人大腿求饶,像狗汪汪叫的不知道是谁?”
“你也就在我一介女流面前呈呈威风,你把你这套嘴脸放到皇上面前,放到天下人面前试试看,无能下作……”陆青暖羞辱了孟鹤溏。
孟鹤溏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陆青暖。
然后诡异地笑了笑,“当时你可不是这么同我说话的。啧啧啧。”
他随即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还活着吗?因为我不玩温诀玩过的女人,别以为你能活着是运气好,不过是我放你一马罢了……”他恐吓着陆青暖。
陆青暖都懒得搭理他逞凶斗狠的言论了。
孟鹤溏如今仿佛已经变态了,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排解自己,从他的眼神里都能看出来他变得几近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