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之后，发现贺瑾并没有看他，而是转过头看向旁边。
周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苏幼青。
此刻，苏幼青正围着保姆阿姨，看她插花。其实她手痒痒，也想跟着学的，但任何可能会伤到手指的事，贺瑾都不许她碰。
她只能眼巴巴地盯着保姆阿姨。
……
“她好像比以前，活泼了不少。”周扬收回视线。
贺瑾也收回了视线。
在他收回视线的时候，苏幼青偷偷地朝他这边扫了眼，然后飞快地抓起剪刀，帮保姆阿姨剪了一枝花。
“你真打算，就这样当她的经纪人和教练？你自己不出山了？”周扬问。
贺瑾动作优雅地端起面前的红茶，喝了一口，然后问周扬：“你不觉得这样亲手把她送上电竞巅峰，是件很有趣的事？”
“比你自己站在上面，还要有趣？”周扬问。
这次，贺瑾没有回答他。
不过从他的表情看得出，周扬猜对了。
这一刻，周扬突然觉得，原来发生改变的，不仅仅是“卓宁”，还有他面前的这位好友。
……
周扬临走前说了件事。
他说，其实叶凡尘在宣布终止跟俱乐部的合作前，就已经在私底下跟其他俱乐部接触了。最初，他比较中意的是“失落的荣耀”。不过，荣耀那边现在配置齐全，根本不需要再多个像叶凡尘这样的弓箭手。
如果叶凡尘跟白幽水去，就只能先做个二线队员。
以叶凡尘的骄傲，肯定不愿意从一线大神，退到二线！
“需要拦下他们吗？”周扬问。
周扬的“拦”，是“拖延解决”的意思。
迷花倚石俱乐部手里，有当初叶凡尘、白幽水的签约合同。现在，他们在合同期限内，单方面终止跟俱乐部的合作。
那么，只要俱乐部这边不放人，叶凡尘、白幽水就走不了。
要是俱乐部再狠心点，一直拖着那两人，那么，只要他们之间的合约，一天没有解除，叶凡尘跟白幽水就一天不能再签约新的俱乐部……
职业选手的职业生涯，其实都不太长。
要是拖到合同日期终止……
怕是到时候，叶凡尘跟白幽水有再厉害的天赋，那也快废了。
“不用，让他们走。”
贺瑾淡淡道。
“咦？”周扬看着他。
“多割点肉。”贺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