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一下嘛，天气这么冷，你耳朵都要冻掉了。”
凌暖青踮起脚尖，想给他套上。
凌绍诚支起手臂拒绝，“别胡闹。”
“这姑娘也是心疼你，你看你这么短的头发，不挡风……”
阿姨说话特别逗，凌暖青叉着腰笑得都快动弹不了了，“对对，不挡风，湖边风这么大。”
凌绍诚不听她的，就要一副手套。
“你不戴，我也不戴，冻死自己，冻得我双手长冻疮好了。”
凌绍诚颇有些无奈，这不是跟他耍无赖吗？
“行，买了吧。”
凌暖青站到台阶上，让凌绍诚过来，男人走到她身前，她踩着这样的高度，面对凌绍诚时就不吃力了。
凌暖青将帽子给他戴上，直到戴住了半边的耳朵，凌绍诚自己是不忍心看的。
“丑吗？”
“当然……不。”
“那就是不忍直视了。”
凌绍诚从来不戴帽子，奇奇怪怪，凌暖青也觉得神奇，阿姨的摊位上找不出时髦的单品来，这帽子要戴到别人的脑袋上，那绝对是灾难。
可她看着凌绍诚突出的五官，反而是更有了一番别的味道。
“挺好看的。”
凌绍诚眉眼逐渐拉开。“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凌暖青转过身去，被他扣住了手腕，“把手套戴上。”
她还觉得丑，戴在手上有失美感，凌暖青别扭的想要摘掉。“我不想戴，我不冷。”
凌绍诚忍俊不禁，“我都戴了，你怕什么？”
这倒也是。
她两手往兜里一插，谁也看不见，可凌绍诚这样多张扬。
凌暖青收拾好画架，男人接在手里替她背着，两人刚回到广场上，就被一个扎着脏辫的年轻人给拦住了。“不好意思，能请你帮个忙吗？”
凌绍诚没兴趣，“不能。”
“我是街头抓拍的，专门给人拍照，我看先生您气质不凡，也特别会穿搭，我能给您拍组照片吗？”
凌绍诚看眼男人手里的镜头，“不能。”
现在是个人都想给他来点事，要搁在以前，就算有人想采访他，那都得排着队来。
“我在某音有几百万粉丝，要不我给您看看成品？”
男人迫不及待掏出手机，点开了自己的账号，凌暖青倒是挺好奇，小脑袋凑过去要看。
凌绍诚手掌在她前额处推了把，“看什么看？”
“拍得挺有复古风……”
凌暖青被他搂住肩膀，凌绍诚冲着那人低声警告，“别再跟着我，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帅哥，我真是看你气质特别好……”
声音被丢在了后头，凌绍诚找到聆聆和言言正在玩的地方，放下手里东西后，想要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