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尧被咬伤之后,陈年玺便很少回王府走动,只在宫里宫外来回奔波,工部事物繁忙,金陵城腹地辽阔,处处都积压着还未竣工的工程。
陈年玺朝九晚五,精气神儿十足,很有拼劲地样子。至于,陈年尧他养了十来天的伤,也算平安无事。
他的伤口愈合得很快,只是心里的那口气难消。
康氏无奈,找了个人为他算算流年,结果卦象都是大凶大煞,想要化解之道,就是少出门少做事,风水也要大变。
康氏半信半疑,还是照做了,将陈年尧的书房和卧房全都折腾一遍,还让陈年尧带了从寺庙供奉过的护身符。
初春将至,东风料峭。
眼看着又快要到了一年一度的春围狩猎。
明兰山下的围场,刚刚熬过冬天的动物们,继续填充新鲜的食物和脂肪,然而它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养足力气,严正以待,那每年一次的猎杀时刻。
陈年玺擅于骑射这件事,蒋月一直没什么印象,直到那日他骑马带她出城,路途颠簸,她一惊一乍,惊呼不断。
等到了地方,蒋月原地叉腰,差点没把早饭都给吐出来。
陈年玺笑而不语,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蒋月缓缓气:”太刺激了,我不行!”
“成,回去咱们做马车。”他挥手向身后的随从示意,让他们立刻去安排。
这里距离城门不近,少说也要小半个时辰。
“三爷是什么时候学得骑射?”
“五岁起,我们就跟着师傅先学习骑马,十岁才开始学习弓箭,慢慢练出些样子来。”
“王爷教过你吗?”
“父亲提点过我几回,他还是教世子多一些。”
蒋月缓过气来,走过去摸摸他的马:“这马养在王府,三爷想见也见不着啊。”
“没事,它也跟了我几年了,熟悉我的气味,也认我这个主人。”
“嗯,万物皆有灵。”
蒋月蹲下身子,从地上揪了几把草喂马,马儿不吃,嫌弃地哼哧哼哧。
它转头,自己去找草吃去了。
蒋月拍拍手上的土,陈年玺比她仔细,拿出手帕给她轻轻擦拭:“别管它了,它在王府吃得都是上等草料。”
“三爷今儿怎么想到带它出来了?”
陈年玺淡淡道:“过两天,皇上要在明兰猎苑举办一场马球比赛,所有王侯公子都要参加,分成红蓝两队。”
“马球?”蒋月微微一诧:“三爷还会马球?”
“不算会,比划两下子还是可以的。”
蒋月有点担心:“坐在马上,拿根棍子打球,稍有不慎,很容易跌下去的。”
“我没那么娇弱,不想你。”陈年玺一边说一边轻轻刮她的鼻尖:“而且,我也不用那么拼,输赢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