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你来了。”
“老奴给太上皇请安。”
冯保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一个头。
“得了,起来吧,都一把年纪了,别弄这些虚的,来陪朕下盘棋。”
慕容泰在棋盘前坐下,冯保赶忙爬起来,在另外一边坐下。
黑子白子很快开始入局,慕容泰本来是稳握胜券的,只是渐渐的,他眉头就紧皱了起来,看着一大片白子失陷,最后他怎么走都是输,只能扔下了手里的棋,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你个冯保,敢情你平日里是藏拙,耍着朕玩是不是?”
“老奴不敢。”
冯保笑眯起了眼,问道,“太上皇要不要再来一盘?”
“不玩了。”
慕容泰掀了棋盘,接过内侍递来的茶蛊,喝了一口茶,抬起头,“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冯保起身,在地上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慕容泰被他这个举动弄懵了,不由得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太上皇要保重身体,老奴以后不能常来了。”
慕容泰听出了这话的意思,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莫不是元寒他……”
“老奴这辈子多亏了太上皇提携,若不是太上皇当初的一饭之恩,老奴活不到现在。”
“你别这么说。”
慕容泰眼底的神色复杂,轻叹了口气,将茶蛊搁下,“如果不是你,朕也找不回儿子。”
“能伺候太上皇和圣上,老奴已经无憾了。”
说完,他便起身,蹒跚着离开了建章殿。
……
回了屋,冯保就将挂在墙壁上的剑取了下来。
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他抽出剑,冰冷的剑光映出他脸上的安然,身后传来声音,“公公,侯爷让我送您出宫。”
“不用了。”
冯保微微一笑,“替我多谢侯爷的好意,但是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该上路了。”
那头沉默了一会,黯哑出声,“其实公公大可以不必做到这个地步,侯爷说了,放一把火就是了,侯爷定有办法送公公安然离开这里的。”
“太冒险了。”
冯保摇了摇头,抽出剑,抵住自己的心口,叹了口气:“让侯爷不必自责,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话音一落,他就将冰冷的剑刃送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人倒下后,身着黑衣的暗卫望着久久不语,最后将人抱起放在床榻上,转身离开。
……
谢圆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