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1 / 4)

今年三月底,也就是在本作完结前夕,笔者受南京师范大学邀请赴宁参加活动,在活动间隙最后约见了一次赵博文。

老赵总是很忙,行色匆匆,仍然是那标志性的玳瑁框眼镜和深色风衣,与往次不同的是戴了副蓝色医用外科口罩, 这阵子回南天又恰逢连绵阴雨,气温低得很,他把扣子系得高高的,手里拎着把黑伞,到我面前坐下。

“哎呀哎呀真是不消停啊,这见鬼的疫情一阵一阵的。”赵博文嘴里嘟嘟囔囔,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南京最近还好吧?”我问。

“还过得去,没上海那么严重。”赵博文在椅子上坐下, 摘下口罩, 随手把壶里的茶给自己满上,都是老相识了,自然不客气。

我们约见在新街口路边的餐厅,靠着门口坐,到傍晚六点时外头下起蒙蒙细雨,很快路上五颜六色的伞就撑起来了。

寒暄几句, 提及白震王宁等人的近况, 赵博文表示这些老梆子一个个活得可都滋润着呢,丝毫不受影响,老白照旧在花心思改造他老家鹿楼镇的房子,定期回去监工, 王宁最近被抓去当防疫志愿者, 忙到腿抽筋,整天骂骂咧咧,上级表示过要提拔他,不过他拒绝了――经此一役,老王对自身的能力有了非常清醒的认识, 他知道自己不是当厅长的料,于是向上推荐了小朱。

至于赵博文自己,他对自己最近的工作缄口不言,当笔者问起此事是否还有后续时,他也就是神秘一笑,笑得意味深长。

“喏,这是稿子,你审核审核。”我从背包里取出厚厚一叠打印的稿纸,扔在餐桌上,“有什么意见或者看法,尽管提。”

赵博文把它拿过去翻了翻,摇摇头:“不必给我看这个,我一直追着你的连载呢,你更一章我看一章,还在你的评论区里发表过评论。”

“哪个是你?”

“保密。”老赵说。

“那你有什么建议?”我问。

“没什么建议,我不懂文学创作,我提看法就是外行指导内行。”老赵笑了笑,把手里的稿纸拍在桌上,“我很佩服你写得这么详细还能对得上,到时候真误导了读者去月牙湖捞时间胶囊怎么办?实际上胶囊又不在那儿。”

“月牙湖那么大,捞不着的。”

“你到时候出版就用这个吗?”老赵指指桌上的稿纸,“还会做什么大修改不?”

“嗯,用这个,不改。”

“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给她起名叫半夏?”

“是啊,她总得有个名字吧?还是说你对这个名字不满意?”

“不不不,我很满意,这个名字很好,指挥部里一直叫代号,杨杨他们叫她大小姐,也有人给她起过名字,都没你这个好听。”赵博文说,“她应当有一个很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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