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仓一打开门，门外，两名长相普通甚至有点丑的男性从他身边走过，然后进入隔壁的房间，这期间，双方除了看一眼之外，再没有做任何别的动作，无论是打招呼还是点头，仿佛根本没有必要。
在全云公寓当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止步于此，但也有少数例外。
站在电梯门口，钱仓一按下了有一个向下箭头的按键。
来到一楼，大厅当中有人进出，不过人不多。
钱仓一没有待在电梯门口等待，而是前往门卫室，他想认识一下门卫。
在‘苍一’笔记本的记录中，门卫是一个和蔼的老头，叫卫良哲。
卫良哲在老伴去世之后，因为一个人孤独寂寞，所以来到了全云公寓当门卫。
他和住户的性质不一样，他没有需要隐瞒身份的地方，因此用的真名。
考虑到全云公寓在本地的名声太差，开的薪酬又低，所以根本没人和他竞争，自然，他也就顺利得到了这一职位。
在门卫室旁有几条长椅，用来供人休息。
“我记得你自称苍一是吧？小伙子。”见到钱仓一靠近门卫室，卫良哲打了声招呼。
“是。”钱仓一点头。
假设官方无法以暴力来干预全云公寓，那么最大的问题在于租户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找到全云公寓的？又是谁找到这些住户，并且还告知注意事项的？
在这一瞬间，钱仓一想到了一个探索的方向。
可惜的是，在‘苍一’的笔记本当中并没有写明这件事，他只是称自己很幸运，能够找到这一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你和其余的住户不一样，你的好奇心很重，三天前发生的事情警方还在调查当中，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卫良哲用右手指了指钱仓一。
“保密程度这么高吗？”钱仓一不是很意外。
“嗯……其实也不是。”卫良哲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注意他俩的住户，于是他招了招手，让钱仓一靠近一些，“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是我说的，不然我会被找麻烦的。”
“放心吧，我不会和别人说的，卫叔。”钱仓一面带微笑。
听到钱仓一这么称呼自己，卫良哲有些开心，“我听警察说522号房间的住户被吸干了脑髓，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但肯定是全云公寓里面的住户，因为他们说他们调查了全云公寓周围的摄像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在三天前的夜晚离开全云公寓。”
“未必……”钱仓一若有所思。
前提是摄像头没有任何死角，这一点需要调查之后才能确认。
钱仓一心想。
“那你说说看，我看你能说出什么东西来。”卫良哲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