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厉答道:“我已经派人追捕他们,但……未必枫无涯不会在安顿好月沧澜之后,杀回来对你下手。”
这个“你”,是看着皇甫令尧说的。
皇甫令尧:“……”
他的小命,对他们来说,现在就是个香饽饽呗!
都想对他赶尽杀绝。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虽然坐在龙椅上的人是柳拭眉,但也相当于他拥有皇权没差。
为皇者,相当于千军万马中的靶子,相当于位立山巅的旗杆,注定是被人盯死了的。
皇甫厉又道:“完颜熙那边,一定要看死了。”
这话就不是对皇甫令尧说的了,而是对柳拭眉说的。
“我明白。”柳拭眉点点头,道:“药神殿那边的防护,一直不敢松懈。”
完颜熙这个人,不好说。
既然人都来了大蜀帝京,又不是能够把他弄死的关系,放进宫里盯着,才是最合适的。
就是魏逊那边,他们也安排了不少人手。
“你们身边的保护,还要加强。”皇甫厉伤脑筋地道:“没有那种登峰造极 的高手,若当真对上了枫无涯,只能是指望着以少胜多。另外……”
他脸上是一片肃杀:“将月沧澜逮住,枫无涯忌惮孙清儿子的命,一定会有所削弱。”
孙清的儿子。
这几个字钻进皇甫令尧的耳中,分外尖锐!
他眸色一沉,哼了一声。
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可见他内心的不满。
他不也是孙清的儿子?
真的是,同人不同命!
他们还是一胞双生的,怎么命运差别这么大呢?
见自家狗子这般,柳拭眉心疼不已,伸手拉住他的手。
什么话也没说,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以示安抚。
得到这样的温柔,皇甫令尧调整了脸色,低头对她温声道:“媳妇儿我没事,我已经看开了、看透了。”
说是这么说,或许已经开始由爱生恨了,但……
心里难受,却是无法避免的!
所谓的舍不得便是舍得。
因为,没有前置因,就没有后发果。
看开看透的前提,是有那些需要看开、看透的糟心事!
若每天无忧无虑,哪儿还需要看开、需要说服自己去平淡接受?
柳拭眉也不多说什么,伤口不碰就没那么疼,越说越让他不快,何必呢?
她朝皇甫厉说道:“便这么办吧,我们俩身边也多带一些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