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离婚。”
靳恳风说完这话，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整个人的精气神全散了。
几十年的纠缠，到头来，满身是伤，疲惫不堪。
令狐珊愣愣地看着靳恳风，眼里猛地迸发出亮光。
靳恳风看着令狐珊：
“但我不会娶你。”
令狐珊一僵，仿佛天塌了一般：
“你不娶我？！”
靳恳风淡淡地道：
“我和你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娶你干什么？”
令狐珊愣住了：
“……什么意思？”
靳恳风不想再多解释，在彻底想明白了赫连菡的意思后，他对一切都感到无趣起来。
靳恳风转身，失魂落魄地走出了主宅大门。
靳恳风想给赫连菡打电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却根本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靳恳风收起了手机，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司机转头道：
“靳总，是回公司吗？”
靳恳风摇了摇头：
“不……去墓园。”
司机愣了下才点点头。
车子一路开向墓园。
靳恳风闭着眼睛，全程没有外说一句话。
司机轻声提醒：
“靳总，墓园到了。”
靳恳风睁开眼睛。
司机下车，替靳恳风拉开车门。
今天很冷，风很大。
车里开了暖气，但一出去，身上的暖气就立即被吹掉，全身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很快冰凉起来。
司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靳恳风却仿佛毫无察觉。
靳恳风没让司机跟着，径直朝陈奕的墓碑处走去。
陈奕的墓碑前摆着一小捧花，被一块瓷制的油画色盘压着，花便没被风吹开。
但花瓣被吹散了。
是龙船花。
看花的样子，应该就是今天放的。
或许是清晨？
靳恳风想着。
他和赫连菡青梅竹马，赫连菡从小就不愿意在冬天早起，但如今却会在清晨送一捧花来。
靳恳风笑了下，但嘴角弯起的弧度都仿佛是苦涩的。
靳恳风看着墓碑上的陈奕。
陈奕的五官长得很好，双眸明朗，身姿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