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一边走,一边对着陈甫下命令:
“将慕梨言的事捅出去……”
陈甫点头:
“是。”
谁杀死了慕梨言?
当然是玩弄了慕梨言情感的金.主靳恳风了,不是也得是。
“将令狐珊和靳恳风在西班牙酒店的事也传出去……”
陈甫点头,忽然想起一些事:
“但是沈权龄之前给我们发的照片根本没什么用,而且沈权龄明显是站在靳家那边的,他可能会站出来,把这件事的事实说出来。”
陈祥笑了:
“沈权龄不是站在靳家那边,只是陈奕对他有恩,他站的是……”
陈祥顿了顿,接下来的声音就冷沉了许多:
“他站的其实是赫连菡那边……我早该发现的。”
陈甫还是第一次听到陈祥用这种语气提起赫连菡,没有缱绻,只剩冷淡。
陈甫忍不住朝陈祥望过去,陈祥已经坐到了车里,面无表情,气场冷凝。
陈祥瞥了陈甫一眼,陈甫回过神,跟着坐进了车里。
陈祥淡淡地道:
“就算沈权龄站出来说西班牙酒店事情是假的,也根本不重要。”
陈甫不解地看向陈祥。
陈祥冷笑道:
“人心软弱、愚蠢又偏执,舆论造谣“从来”不需要逻辑,毕竟所有人都只会看到他们所想要看到的事,一个丑闻比其他不温不火的事有看点多了。十件假事里只要有一件是真的,就够了。”
司机问陈祥去哪里。
陈祥道:
“去警部。”
车子开到了警部,陈祥要求探视厉天黎,不出所料地被拒绝。
陈祥面色不变地道:
“我是他的律师,我现在有探视权。”
陈甫不能再扯自己是律师,只好等在外面。
陈祥被带到了厉天黎所在的地方,厉天黎犯的是大案子,根据律法,要等虐童案重申再宣布最后的判罚,在此之前,人身会是安全的,不过宣判过后,依罪必死无疑。
隔着一个铁窗户,陈祥看到了厉天黎。
厉天黎手上带着手铐,头发有些乱,衣服外面套着囚服,整个人憔悴又颓靡,身上似乎染上了沉沉暮气。
厉天黎看见陈祥,惊愕地瞪起了眼睛。
相比于反应比较大的厉天黎,陈祥从画展出来后,整个人就冷静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