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圣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惆怅和感叹。他仿佛是回忆起了当初自己在面对教书先生提问的这个问题时的一幕。
那时候的他并未能第一时间答上来，可能这也是他的些许遗憾，所以现在他看到苏平安，面色有欣慰，也有感怀。
苏平安再看着这个熟悉的老头，心绪则有些复杂。
他在青云县时看到的那个儒圣老头儿，是一个有些玩世不恭、不拘一格的老头儿，兼具正义之时，还带着一丝俏皮；而眼前的这个儒圣，看上去似乎就更像是一个受人尊敬的长者，这让苏平安一时间对儒圣的认知上就产生了一些凌乱。
“到底哪一个才是儒圣真正的样子呢？”
苏平安一时间把握不住，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眼前的儒圣比较好。
儒圣的感慨稍发既回，他很快就又将目光重新投注在了苏平安身上，看到苏平安有些不自在的样子，他微微一笑道：“年轻人，你不用紧张。你能成功走到这一步，就说明你在儒道之上不但是一个有天赋的人，还是一个有大毅力和恒心的人。说说吧，你来到儒圣文山，你究竟想获得些什么，如今闯过了四座山，你又得到了些什么？”
“呃……”
苏平安简直无力吐槽，似乎一些大人物说话，都喜欢这样飘来飘去的，一点都不实在，你有什么好处直接给我不就完了了，还要绕这么大一圈。
这么一对比，他还是喜欢青云县时那个调皮一点的儒圣老头儿，这样正经的儒圣一点都不‘可爱’。
所以苏平安顿了一下，就直接说道：“我这一次来文山目的就只有一个，寻找圣器‘迷神图卷’，而我闯过了四座山之后，除了就获得了四个‘甲上’的评判之外，其余也什么都没获得。所以我现在就想问问儒圣您老人家，您能不能先给我把奖励给兑换了，不是说闯过了四座山，拿到的评价越高，能获得的好处就越大吗？这句话现在还作数吧？”
“……”
听到苏平安一上来就这么直接的要好处，儒圣都听愣了。
这还是他活了这么大年纪，第一次见到这么‘直接’的家伙，好听一点这叫‘坦率’，不好听就叫‘不要脸’。
儒圣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再教育苏平安两句，但忽然，他从苏平安的身上似乎感受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他眉头忽然微微一凝，“这是……”
说话间，他儒袍一挥，一道庞大的力量和意志立刻就降临在了苏平安的身上，紧随着力量一收，一个椭圆形的鱼缸一样的小坛子，就被儒圣直接攥取到了手中。
“这坛子看上去好眼熟啊！”
儒圣手掌虚托着山河笔洗，越打量他越觉得奇怪，“这怎么看怎么像是我经常洗笔的那个坛子。不对，这就是我洗笔用的那个坛子，可这坛子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而且它好像还成了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