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与夜色融为一体，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瑜儿。”封凛白唤了一声。
他往前迈了一步，路灯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原本夜色寂寥，人影落寞，如今在暖黄的灯光的映照下，多了几分鲜活的温柔。
“你在等我？”
姜瑜疑惑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她以为是封凛白的眼睛又出现了问题，自然而然地就踮起脚尖去查看他眼睛的状况。
封凛白能感觉到姜瑜与他挨得很近。
她似乎总是这样，在做一件事情的事情便格外地专注，就好比每次帮他检查眼睛时，都心无旁骛，压根不知道她的靠近对于他来说，是种甜蜜的折磨。
既希望她靠得更近一些，又害怕她靠得过近，自己的反应太过明显，比如不受控制地产生某些难以言喻的……
而这时，封凛白甚至会庆幸他的眼睛看不见。
这样，姜瑜就不会看见他内心近乎病态的痴迷依恋。
他表面上维持得很好，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对于姜瑜，已经近乎是魇了魔。
就好比此刻，只要他一低下头，或许就能碰到小姑娘的唇。
封凛白喉头滚了滚。
不远处的柯炎彬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大气都不敢出，怕破坏了气氛。
难怪知道姜小姐一回来之后，主子就不让他近身了。
想想也是，他在旁边多碍事啊……
专职做好医生本分的姜瑜愈发奇怪道，“你很紧张？”
“咽口水是紧张的表现，但我并没有手术刀，不会对你做什么。而且，你眼睛恢复得很不错，比我预期的还要好，本来以为你还要晚几天才行，但是现在你已经能够看到光线了吧？”
封凛白轻声道，“是。”
“目前看来，你眼睛没有问题，但要是你觉得不舒服的话，跟我进来吧，我仔细帮你看看。”姜瑜顿了顿，“还是说，你要回封家？”
不知道封家的夜宵会有什么呢。
虽然她今晚已经吃得很饱了，但是临时接了一单，又耗费了精力，大概结束后又会有食欲了吧。
可对于封凛白而言，姜瑜既然都邀请他去姜家了，哪还有不去的道理？
而且他今天过来，确实也是需要进姜家解决点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么顺利罢了。
小姑娘的心性太过坦荡，在某些方面，确实是直率又迟钝，但顺着这个方向好好琢磨的话，或许也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封凛白在心里盘算着，答道，“不让你来回跑那么麻烦了，就进你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