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帆的神情有些凝重，“没那么简单，在捐献之前，你总要把陈氏的问题处理好。”
景秋娴愣了一下，“陈氏有什么问题？”
顾司帆拿出了手机，把景秋娴抱在怀里，两个人一起看资料。
“这些东西是我聘请很多机构调查出来的，不过在国外的时候，我一直被追杀，没有时间看。”
她伸出手指翻了几页，就愣在了当场。
“竟然有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原来不止是贩卖器官，还有给病人开大量止痛药，引诱病人上瘾，在落后贫穷地区设置实验室，给当地人做梅毒实验。”
顾司帆颔首，“陈老爷子还活着，他手里有很多大佬的人脉，还可以勉强压制，一旦他死了，这些东西都会引爆。”
景秋娴的神情有些茫然，本来她还以为陈老爷子愧对妈妈，才把财产留给自己。
现在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复杂可怕。
陈老爷子这是给了她一个烫手的山芋，甚至有可能是背锅侠。
她心里有些难过，“外公看起来是一个很慈祥的长辈，我不相信他会坑我。”
顾司帆吻了吻她的脸蛋，“无论是不是，我们都要有防备之心，当然，孝心也还是要有的。”
景秋娴看了看住一眼，这些年他就是这么和顾老太太过下来的吧。
她有些头疼地按着太阳穴，“我总觉得外公之前做错了事，现在想要弥补，他还一次次地强调要把公司搬到国内。”
顾司帆叹了一口气，“人性就是这么复杂，也不是纯善，也不是纯恶，陈老爷子确实有小心思，但愿意把财产给你，显然是有点真心的。”
景秋娴这才没那么难过了。
“可是陈氏能够在落后地区搞梅毒实验，真是嗓音病况啊，而且还是在外公亲手管理公司发生的。外公跟这些事脱不了干系的。”
顾司帆“嗯”了一声，“不过这些制药公司在落后地区买卖器官，人体实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传闻。”
景秋娴抿着唇，那么温柔慈祥的外公竟然有这么血淋淋的手段，她一时难以接受。
他把下巴抵在景秋娴的脑袋上，“你和你母亲的身世问题也跟陈氏药业有关，等到你了解了陈氏药业，大概也就明白你的身世之谜了。”
“我知道。”景秋娴捂着脸。
她有一种可怕的预感，真相远比她想象中得更加肮脏和丑陋。
“陈默交待了什么吗？”
顾司帆摇头，“没交代什么，他是一个硬骨头。”
景秋娴一点也不意外，“我总觉得舅舅和舅妈也是同样心狠手辣的人，大哥在那里迟早有危险的，忙完了家里的事，我得赶快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