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恒看他认真起来，也跟着正色起来。
须臾。
他对在江为风长揖到地。
“大哥，恒能来江家，是因为梦梦小妹一个善举。”
接风宴那天，门口的人都看着呢。
江小姐善心，救了一个乞丐。
巧合的是，这乞丐便是江家一个远方亲戚。
“所以，你这是感恩？”
江为风神色里看不出喜怒，“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至于以身相许。”
莫以恒的心底有些不悦。
什么叫做以身相许？
是他根本不会嫌弃“杀神”的名声，他才是做出牺牲的那个！
但面对江为风，他还是极为恭敬，“大哥，梦梦小妹对我恩同再造，但是我对她，的确不只是感恩，我的心里，是真的……”
江为风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
“我家小妹跟别人不一样。”
莫以恒点头，“我知道，所以我……”
“所以，”江为风缓缓走来，身上居然染上了几分威压。
莫以恒蹙眉，还没开口，对方却是递过来纸和笔。
“大哥，这是……”
“莫以恒，我说了，我家小妹跟别人不一样，她现在名声不好，还背负着杀神这种灾星的名号，以后也势必不会平静。”
“我知道的大哥，我会好好保护梦梦，我……”
“你会纳妾吗？”
莫以恒愣了一下，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江为风反而步步紧逼，“我要你保证，以后不会纳妾，甚至去外面的花楼也不会！”
莫以恒的眼神闪了闪，随后便当着他的面竖起了三根手指。
“我不要你发誓，”不等他开口，江为风指了指笔墨纸砚，“我要你写下来，娶了我小妹之后，不会纳妾，不会有外室，即便是你位极人臣，妻子也只能是我小妹一人。”
顿了顿，他抬高了音调，“你敢吗？”
莫以恒攥紧了拳头，手心里都是汗。
“用你功名利禄作为赌注，若是你违背这些，便愿意自裁谢罪！”
“大哥，这……”
“你不敢，是吗？”
江为风的眉梢多了几分冷意，“你既然做不到，何必要求娶我小妹。”
莫以恒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心头怒火。
他是可以发誓，毕竟誓言也发了不少，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