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刚才还在磕头求人褚翠顿时一怔。
周围的议论声也跟着停下来。
都是不约而同看向江织霞。
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真的能杀了这么多人？
“这些人都是秦氏送来的家生子，卖身契还在江家手中，他们冒犯了我，自然该死！”
阿虎顿时红着眼瞪着她，“你居然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你才该死，你才该死！”
“放肆！”楼若淳厉声呵斥，“你可知道，你命也是命！更何况，法律规定，是奴婢犯了大错才可自行打杀，否则于杀人罪同论。”
她上前两步，因为愤怒与失望，脸色蜡黄憔悴，“霞儿啊，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江织霞当即冷了脸，“为什么？祖母不知道吗？同样是孙女，你可曾高看过我半分？”
楼尔淳一愣。
“祖母，江织梦在乡下十余年，一回来便被你捧在手心，即便江家银钱不够，你甚至变卖嫁妆也要给江织梦一个盛大的接风宴！”
“可我呢！我们二房回来，祖母可曾给过一天好脸色？”
越是说，江织霞就越是激动，“我就想知道，若是她成了杀人犯，成了人人喊打的杀神，你是不是还会这么偏心！”
楼尔淳不由老泪纵横，“你糊涂啊！”
同样是孙女，她怎么会不心疼。
但总觉得江织梦离开家十几年，心中愧疚，才想要补偿。
可谁能想到，却造成了这样的悲剧。
她的身体踉跄一下，好在一边的陆嬷嬷扶住，“原来，是我的错。”
“江织霞，”景戊方担心这样说下去，老夫人会被气死，便指了指荷包，“这个呢？你可承认是你做的？”
一边的江财抢答，“启禀大人，小人说，因为江家二房的院子本就靠近饲养马匹的地方，所以会用到硫磺荷包。”
顿了顿，他看了一眼江炳成，咬牙说了实话，“江家的主子都是节俭持家，即便小人负责采买，回府之后也要被检查，所以二房这边的丝线即便是浸了硫磺，也不能用这个理由随便花钱。“
他磕头，“大人，正因为如此，霞小姐才想到用橘子水去掉里面的硫磺味道，才，才……”
之后的话，即便是不说也都明白了。
荷包就是故意陷害，不过是误导人而已。
“江织霞，江财说的，你可要辩解？”
江织霞的目光，这才从满脸凄惶的楼尔淳身上收回来，咬了咬牙，“没有，都是我做的！”
“既然如此，此案也是水落石出了！”景戊方当场宣判，“犯人江织霞故意杀人，并嫁祸她人，罪不可恕，本官上报刑部之后再行定罪，来人，将犯人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