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织梦却是一点不慌。
仿佛对方死不死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小师父咬舌，却没咬断舌头的力气。
反而只是咬破了舌尖，鲜血顺着唇角落下来，说话都含糊不清了，“你缶了否么。”
“师父，你说什么？”沈山虽然也是身受重伤，但好歹还能动，上前搀扶住人，却也是疼的直抽气。
小师父闭了闭眼，他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羞辱。
丢人！
索性就假装昏过去，实在是不想说话了。
沈山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宇文绝再次问道，“沈山，你想要梳洗吗？”
这话听得太诡异，沈山都哆嗦了一下。
“我……”
“五哥，我听沈山说过他师父的，”若佳插嘴说道，“以前他说，他的师父是个老神仙，可以长生不死。”
江织梦毫不客气拆穿，“这是侏儒症，长不大，若是我没看错，他的脸上带着人皮面具，估计面具下的脸，苍老无比了。”
小师父顿时瞪大眼，想要挣扎起来。
但是沈山的信仰被这句话弄的有点坍塌，居然真的伸手到了师父的耳后。
果然！
他忍着心痛，将面具撕下来！
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面具下，这男人眼角满是皱纹，脸色也有点发黄，唇角还有个痦子，反正就挺……幻灭的。
沈山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的师父，所以，从小就被灌输的长生不老，修仙飞升都是假的？
公主是金枝玉叶，也是真凤之体，可以升高修为，也是假的？
亏他一直忍着良心的谴责，就想要飞升。
结果是一场笑话？
他瘫坐在地上，居然呜呜哭起来。
宇文绝跟江织梦对视一眼。
这样子，是暂时问不出什么来了。
“先带回去。”江织梦揉了揉眉心，“关起来，慢慢审问吧。”
几个人上去之后，宇文绝让暗卫将这对师徒带走。
“公主，你一夜未归，只怕是皇城都已经传开了，”江织梦知道，就算是打着搜查细作的旗号，一些有心人也能打探到宫里面的消息。
宇文若佳倒是无所谓，“父皇肯定会帮我的，我只要是回去就行了。”
“这里是天虚观，公主，你听我说，齐王殿下生病时候，你因为担心哥哥，曾经许愿，只要是齐王殿下能好起来，你愿意为道观的道像重塑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