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颜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眉心紧皱，直勾勾地盯着宋泽寒，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而宋泽寒就保持着面无表情地模样，迎着她的视线。
几秒后，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与阮诗颜完全相反的云淡风轻。
可一看到这一幕，阮诗颜心底这团火更旺了。
要单是生气还好，可偏偏这股气里更多的是夹杂着的心疼。
阮诗颜长叹一口气，眼前顿时浮起一层水雾。
但她仍然板着小脸，一把拽住宋泽寒的衣领，凶巴巴地瞪着他。
“宋泽寒，所以……我们两个体内现在的这两颗属于未来的人造心脏，是用你之前那颗心脏换来的，对吗？”
“所以他们才撤掉了监听，给了我们更好的东西，因为你付出了更昂贵，也是更令他们感兴趣的代价，是吗？”
阮诗颜第一次觉得自己要是一个理解能力有问题的小傻子该多好，这样不管宋泽寒和她说怎样的谎话，她都能安然接受。
可偏偏她不是。
听他说完那些，她已经完完整整的组成了整个交易链。
感受到阮诗颜的心疼，宋泽寒嘴角微扬，笑了。
他这次没有去管自己被她拽着的衣领，而是抬起手，轻轻擦掉她眼角滑落的眼泪。
“这样我们也算是可以生死相依了。”宋泽寒的语气十分笃定，带着他一贯的不容置疑的味道，“这是好事，哭什么？”
“好事个屁！”阮诗颜想也没想就怼了回去，“你的智慧呢？精明呢？都哪去了？怎么连自己的命都可以拿出来做交换？这根本就不值！”
听到最后一句，宋泽寒嘴角的弧度瞬间消失，忽然严肃了起来。
他放下手，缓缓下滑，轻轻捧住阮诗颜的侧脸。
凝视着她的眼眸，轻启薄唇。
“正是我的智慧，我的精明告诉我，这很值。”
“……”
“阮诗颜，我一旦认定了某个人，某件事，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而你，就是我认定的那个人。”
“……”
“在我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失去，我认定你之后，你只能乖乖在我身边，没有离开我的选择。想一个人去死，更不可能。”
“……”
“因为你这条命也是我的，是生，是死，我说了算。而我的命也是我自己的，我愿意和你捆绑在一起，你管不着，更没资格下定论。”
“……”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乐意。你，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