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时这样说了?
一直低着头的从隐也抬起头,梗着个脑袋,将军没事儿吧?
人家何时这样说了?
他怕不是昨日伤了脑袋?
姜拂睁大眼睛:“我何时这样说了?”
谢承:“祖母也在家里呀,阿拂让我在家呆着,不就是让我早点去找祖母嘛,我明白。”
十一已经习惯了,他面无表情地站在轮椅后面,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
但从隐还是很不适应,她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呆滞了。
就,就人家不是让他在家呆着养伤吗?
他是怎么引申出这些的?
难怪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总挨骂,原来是他们没理解将军的意思?
但这也太难了吧,这七拐八拐的,谁他娘的能理解啊?
姜拂沉了口气,昨日女院的门被他劈碎了,她今日还得同先生说赔偿的事情,要早点走才行。
她抱着书袋道:“我要走了。”
谢承回头看十一。
十一立刻推着轮椅跟上了。
从隐:“?”
不是让他在家歇着吗,为啥还跟着?
不守男德!
从隐推了推袖中两把弯刀,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谢承很不要脸地和姜拂一起上了马车,坐上马车以后,才高高兴兴瞧着她道,“阿拂看我的衣裳,好不好看?”
马车外面的从隐:“?”
她转头看向了十一。
十一挤出了一个笑容,给她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神情,往后面那辆马车去了。
因为有了从隐,车夫的活儿便也给了从隐。
她跳上马车,又听到里面的谢承来了句:
“我今日是特意穿的碧色,我们穿的是一样的嗷,般不般配?”
已经扯上缰绳的女影卫:“……”
要不你还是让我回去吧。
这个钱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挣的。
她本来还挺开心的,听说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喜欢姜小姐,她做的东西还很好吃,谢承又给她加了钱,她觉得这应当是个好差事。
可现在……
这都是啥呀!
她可是玄武第一女影卫,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谢承在他们和她面前完全就是两个人啊,两个人!
太割裂了,真是太割裂了!
给她整的,完全无言以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