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吵得风起云涌的时候，帝都大学的比赛场内，还是一派风平浪静，彤素刚刚结束国学比赛，坐在会场里，静静等着颁奖典礼。
她拿了银牌。
第一名是某位教授家的孩子，比彤素大三岁，正读高三，那男生是个天生的文学苗子，听说他三岁启蒙读诗三百，六岁就会了两千个大字，拜在国学大师门下。
如今他国学经典都倒背如流，在学校里，除了数学稍差一筹，其他科目全是名列前茅，基本上已经预定了会进帝都大学的中文系。
与这种天才不一样，彤素自己承认自己脑子和智商都不是顶尖的那一种，她走的路是勤能补拙，输得心服口服。
“下面颁发银奖，有请我们国学大赛的第二名，来自明风高中的唐彤阳同学，上台领奖。”
讲台上，教授唐夫妇是颁奖嘉宾，笑眯眯的看着彤素上台。
说是颁奖典礼，其实就是个小小的礼堂，来的人也不多个，更没有什么媒体之类，不过主席台上坐着的，却是好几位鼎鼎有名的国学大师。
大师们大多头发已经花白，精神却矍铄，这会儿都笑呵呵地坐着，眼含欣赏地看着拿着奖牌朝气蓬勃的孩子们。
唐家教授夫妇给彤素戴上奖牌，笑得眉眼弯弯。
“彤彤啊，这几天在学校里住的好不好？喜不喜欢这儿？――是吧，帝都大学多好啊，所以你高考结束后，报考这里吧，我看着好几个老教授，都想收你当学生呐。”
他们很早就认出了这孩子，是三个月前孤儿院的另外一个小孩儿，从心里莫名喜欢她，故而对彤素相当照顾。
在大学里复习的时候，两人没少邀请彤素去他们在大学家属楼的家做客。
这是唐家夫妇的主要住处，但是唐诺羽不在这里。她并不喜欢这种浓重的学术氛围，却更爱繁华奢靡。
听说唐夫妇在明风附近的富人区还有一栋小房子后，缠着非要独自住去哪里了。
两人私下里，没少叹息：“虽然DNA都测试了，但我有时候总觉得，彤阳好像才是我们的孩子一样。诺羽也挺乖，可她那性子……和我们完全不一样啊。”
“是啊，可真是奇怪……”
比赛是全封闭似的，众大师们沉迷学术，更不怎么看网络，因此对微博上的大事完全不知道。
典礼结束后，一群老老少少哈哈大笑着，到学校旁边的饭店吃饭去了。
彤素笑吟吟和他们畅聊着，旁边年轻的孩子们却忍不了寂寞，加上比赛已经结束，也摸出自己手机刷起来。
“国学当然好呀，但我总想着，我还想多学点其他方面的东西，”她道，“如果我不报考中文系或者历史系的话，自己看书的时候有不懂的了，可以问老师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