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净澈伸出食指,指尖刮了刮眉尾,“我对于秋源舒的实验真的非常感兴趣,他是怎么想到这么疯狂的实验的?几乎没有人敢摒弃一切奔着这么疯狂的方向进行下去。我看了他的实验计划,逻辑缜密,内容极其精细,堪称完美。是他自己想到的吗?”
易旻垂头盯着地面,房间内只有那一道烛光,就连地面上的影子都极其模糊。
古朴皱了下眉。
晋净澈也不急,他继续说:“我也是一个对这些研究很感兴趣的人。只有关实验的内容是我想要知道的,其他的我都没兴趣。实验里,这个‘精神感染’的概念十分奇特,你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一回事吗?”
易旻一言不发,始终保持着绝对沉默。
这一点古朴早就领教过了,易旻开口,要么是为了争取有利条件,要么就一个字都不说。他的嘴真的很硬,如果他不愿意,一个字都撬不出来。
古朴也不确定易旻究竟知道多少,他甚至怀疑易旻可能知道的不比他们多多少。因为秋源舒是一个极其阴险狡诈的人,完全可以把易旻蒙在鼓里,只要他想。
秋源舒,以自我为中心,他可以利用周围所有人,唯一的目的就是他的实验。为了那个疯狂的实验,他可以无所不用极其。
古朴对易旻不抱太大希望。
晋净澈见易旻一直沉默着,“我说的这些问题,那就请你想一想吧。如果你想说我会很乐意听的。”他转头看着古朴,“你不是说你还抓到了另一个秋源舒的实验品吗?”
“嗯,许睦月,我带你去见她。”古朴站起身。
他一动,易旻也动了。
易旻猛的抬起头,盯着古朴,“她没事吧?!”
古朴歪了歪头,眼神冷漠扫过易旻的脸,“管好你自己吧。你现在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空关心别人?”
“你把温知怎么样了?”这是这么久以来,易旻第一次问到温知。
古朴和易旻的眼睛对视,“你关心他的死活?”
易旻的眼里没有任何感情。
古朴说:“温知已经回不去了,我把他做成玩偶了。”
“什么是……玩偶?”易旻问。
“提线木偶?”古朴思索了一下,“只不过他们背后的线别人看不到。”
“死了吗?”
古朴回了四个字:“半死不活。”
“我们也会那样吗?”易旻始终都盯着古朴的眼睛,“也会变成你嘴里说的那个玩偶?”
古朴轻笑,“你和玩偶有什么区别吗?你背后不也有看不见的线,源头就在秋源舒手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