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居到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侍卫的尸体，再往前走，掺杂了些禁卫军衣服的尸体。
门口到院子里，满地堆积着了更多的尸体。
魏云居心中一窒，赶紧跑了进去。
院子里几个人都站在一个屋子的门口，白药和左朗不再其中，水儿和佩儿带着跟五月一起过来的侍女陆陆续续的从屋子里端出血水。
其余几个人见魏云居来了，仅仅是回头看了看，都没说话。
倒是楚阔，上前两步，直接一拳将魏云居差点打了个跟头。
“你现在才来，有什么用！自己收到府里的人不好好查查，让小九豁出性命给你收场，你还有脸来！”楚阔红着眼睛一边打一边骂。
五月见魏云居连反抗都不会了，看不下去了，把楚阔拉开，让魏云居能开口说话。
魏云居脑袋有点懵，坐在地上脑袋里一直翻滚着楚阔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五月，失魂落魄的问道：“小九……怎么样了？”
五月扭过头，缓了好一会儿，压下了心中的酸涩才开口回答：“师父说，孩子肯定保不住了，至于她，师父会尽力的……”
不等魏云居反应，白药从里面出来，双手上满是血。
“既然来了，赶紧滚进来，坐旁边跟小九说话。”白药说完转身回去了。
魏云居此刻已经完全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的往屋里跑。
楚玖一直闭着眼，什么动静都没发出。
“小九……小九……”魏云居趴在床边，捏着楚玖的手。
她的手很冰，软软的，没有一点点的力气。
大概是听到了魏云居的声音，楚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整个人仍旧是悄无声息的。
“丫头，醒了就快点用力，六个月的孩子没多大，快生出来我好给你止血！”白药见她醒了，赶紧说了一句。
楚玖说不出话，腹痛之时，她狠狠地皱了皱眉，眼角有眼泪流了出来。
“小九……听话，我知道你疼，疼过去就好了，乖！”魏云居只能说话安慰。
此刻魏云居恨不得戳自己几刀。不能替她疼，替她遭罪，除了说这些没用的话，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楚玖眼睛没睁多久，又闭上了。
魏云居呆了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迷茫的看着白药。
“跟她说话，别停！看我有什么用！”白药急了，踹了魏云居一脚。
魏云居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心口的小花很热很烫，疼的魏云居左手不停的在抖，他知道，自己的疼不急楚玖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