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地灵族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因为我落到了狐的怀里。
“你来干嘛？死我一个还不够，还得再送一个是吗？”
或许是太着急了，我的语气有点冲，语速也有些急，急的我差点被口水呛着。
狐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背起我便向十四层入口跑去。
“你疯了吗？这样我们两个都走不掉。”我挣扎着想从她的背上滑落，但脱力的我，并没能挣脱。反倒是因为我的挣扎，导致狐的速度慢了许多。
“别乱动。”狐没好气的斥责道。
我还想说什么，但看见飞扑而来的斯芬克斯，我将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反正已经来不及，便随她去吧。
我趴在狐的背上，静静的打量着她的侧脸，离得近了，我才发现狐的皮肤并非是像平日所见的那般光滑，她的眼角下也会有微小的斑点。
若是在平时，我可能永远不会看见这些小斑点。当然，狐未必想让我看见。
不过虽然有些小瑕疵，但我并不觉得它们能掩盖狐的美丽，反而是给她增添了几分烟火气，让她看起来温和的许多，哪怕她的神情还是跟以前一样冷冰冰的。
我拥有空间折叠这样的能力，尚且无法逃脱斯芬克斯的追击，狐的速度不如我，还要带着一个伤员前进，就更不可能摆脱了。
哪怕是有奥帕特拉和孑的支援，几次进攻后，我们还是被逼入了死角。
角落里，狐放下我，气喘吁吁的靠在墙壁上，不远处，斯芬克斯正缓缓走来。
斯芬克斯明明可以飞奔过来，一巴掌拍死我们，但它偏不，非要慢悠悠的走过来，似乎是在给我们时间，留下最后的遗言。
“怎么样，后悔了吧。”说着，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可以舒服一些。
狐神色平静，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后悔的情绪。
“这个时候，谈这些还有意义吗？”
“的确是没意义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说着，我也不等狐同意，便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冲出来？”
“我可以不回答吗？”狐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我们好歹是战友，待会可能要同死，你忍心让我心怀困惑，死不瞑目吗？”
狐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仰头看着天花板，她的眼里充斥着我读不懂的情绪。似乎是在想到了美好的事情，狐突然绽放出了笑容，那是我见过的最耀眼的笑容。同样，那也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那样的笑容。
若非亲眼所见，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平日里冷冰冰的她居然还会有那般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