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老狗亲口告诉你，他把老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女人双肩耸动，仰头狂笑。
虽然牟平看眼前这个老女人浑身没有一点修为波动，可隔着几千米就能把自己吸到这洞里来，而且没受半点伤势的修士，那修为还能弱得了？
所以，他只是静静地站着，并不敢有半点动作和不敬。
“你怎么还不动手？”
老女人慢慢转过身子，牟平这才发现，女人虽然活了能有两万多年，可看起来一点都不显老，仿似只有六十来岁的样子，照比凡人老太太，年轻得太多、太多了，看起来就像一个在海外生活多年的归国女华侨。
只不过她的下面空荡荡的，腰部以下，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大块千年玄冰垫在下面。
这哪是高位截瘫，分明连屁股都没有了好不好？
“前辈用这种方式召唤晚辈前来，肯定是让晚辈陪前辈说说话，解解闷什么的，晚辈怎敢和前辈动手呢？”
牟平感觉和鹤翎、赵莹、王蒙，特别是胡默这些女人呆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自己也变得油腔滑调起来了，哄女人的功夫也是如发了芽的竹笋，噌噌上涨。
“你这个小东西，倒是会哄人开心，咯咯咯！”
女人发出尖锐笑声，刺激得牟平差点把隔年饭都给吐出来，可他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心中却在琢磨脱身之计。
这个女人之所以无法离开，恐怕她不是不想离开这里，而是要通过千年玄冰来冰冻伤口，维持生命，一旦离开了这里，立马就会身死道消。
连屁股都没了，这伤可不是一般的重，放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过她为什么不离开这具躯体，选择轮回呢？
牟平陡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浓浓的好奇之心。
“不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别指望嘴甜就可以让本帝放过你！”
女人上下打量了牟平一眼，接着把脸转向了一旁。
“前辈，难道令尊也是这样么？”
牟平看出了女人的决绝，既然横竖是死，他也就豁出去了。
“少跟我提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女人霍地转过脸，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眼中似乎能喷出火来。
“得，算我没说！”
牟平也没想到，想怼一句，可竟然怼到对方腰眼子上了。
空气一时紧张起来，稍微一个火星，就能引燃一场战火。
“这绝对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