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平面带戏谑，道：“堂堂五品丹师，竟然屈从权贵，甘愿为五斗米折腰，你这样的人，本皇子为何要救？有什么理由去救？”
“这……”
肖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干嘎巴嘴，说不出一句话，第一次，他感到无地自容，牟平说得没错，回想一下，自己做过的事实在太过龌龊。
他不由自主地狠狠瞪了方千古一眼。
方千古和众署僚对望一眼，均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二人在打什么哑谜？说话听音，听四皇子话里的意思，好像肖河时日无多，那花在他身上的钱岂不打了水漂？”
不得不说，事到如今，方千古一众想着的，还是自己的利益。
“怎么样？肖副盟主，是否允许在下进入考核塔呢？”
牟平歪头瞅着肖河，戏谑道：“方州长和这么多北幽州大人均在这儿，这次你不会瞪眼睛说瞎话了吧？”
“这……好吧。”
肖河恶毒地瞅了方千古等人一眼，对方千古不停使的眼色望而不见，上牙一咬下嘴唇，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诚如牟平所说，一个将死之人，如果再违背自己意愿，死了，能安心闭上眼睛么？
“殿下且慢。”
方千古上前一步，抱拳拱手，不卑不亢道：“进入丹盟考核塔参加考核，需要一万中品灵石，殿下可曾有所准备？”
“哦？还有这规定？”
牟平皱了皱眉头，“方州长，能否借你灵石一用？”
“呵呵呵，殿下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忘了么？在殿下临出宫之前，在皇后面前，曾亲手立下规矩，不借助任何外力，只是生活中殿下已然破了规矩，前后一共借了属下上百两白银，至今月儿姑娘还押在下官手上。”
“可有此事？”
牟平将脸转向一脸泪痕的月儿。
月儿没做声，只微微点头，用一双含泪大眼怔怔地瞅着牟平。
“这皇后真够赶尽杀绝的！”
牟平在心里鄙夷了一句，一个生性木讷、不谙世事的公子哥，不依靠任何外力，想要达到上述三个条件，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是管尼姑要孩子的节奏么？
他突然明白月儿此前言语闪烁的原因，那便是事实上，她已经不再属于牟平。
“罢了，本殿下欠你的银两，自会偿还，抵押月儿一事，休要再提。”
牟平大手一挥，纨绔子弟样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殿下，还？怎么还？”
方千古面露鄙夷，“百两纹银加上利息，已升过千，而且殿下交不起灵石，还想进入丹盟考核塔……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