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犰安没有问他什么。
白连只是笑着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蹲坐在地上，那种高度，就像那一年，苏犰安十二岁，他两岁。
他踮起脚尖，而他弯下腰。
他刚好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哥……安哥哥。”
两人竟也就这样说起了从前。
那些温馨的岁月……
但最后，不管再如何温馨，都会是冷着脸说到现在。
白连问：“你会把我怎样？杀了？还是狠狠的杀了？还是……”
“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这大牢暗了些，你若是愿意，我会把你送回将军府。”
“罢了，爹不在了，两个姨娘也不会真的对我好。”
苏犰安无奈有心疼的摇摇头，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又是因为他的过于偏执才会这么理解。
白连问：“那你会把我一直关着么？”
“不会，你想明白了就不会。”
“我并不后悔，所以往后也再难改过来的。”
“小白，我放她们走了。”
白连眼神一动：“她们……”
她们是他现在唯一的喜欢的，唯一相信的。
“重金，夫婿，如你所愿。”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两个贴身侍女都一点不客气的把钱收下了，但是……死活不肯嫁人。
然后还跟苏犰安说：你别告诉他我们没有嫁人的事情我们已经决定用你的钱买一套小院子一直等他了。
她们还说，之所以他们没有能在一起，只是因为白连可能喜欢的是女人。所以会等他来娶走她们。
她们甚至连婚后两个人如何分配白连的时间都已经计划好了……
因为白玉大将军，因为他是白连，所以不会杀他。
但是苏犰安一定会让他想明白。
白玉大将军一生澄澈，也会希望白连澄澈如他。
苏犰安不会杀了他，但是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会有很多的办法告诉白连，慢慢的告诉他，他做错了。
等到他明白的那一天，他才会放了他。
如果一直没有那么一天，他也会一直等一直等……
白连最后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但是死死的忍住没有让自己留下眼泪，他抓紧着铁栏杆：“苏犰安，你为什么不问我，他是谁？不问我，为什么？”
“不重要……你也不会说的。”
说着，便要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