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李修年微微睁眼。
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这是哪......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逃亡的过程中好像晕倒在了一座破观前。
所以我还在那里?
忽然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异样,他抬手摸了摸。
触感冰凉硌手,那片不知道是什么的鳞甲居然还在。
也对,如果反噬无法得到压制,这样的表象不仅不会消退,反而会越来越严重。
好饿,好冷,好疼......
只穿着一条破旧麻裤和一双草鞋的李修年浑身不自在。
他全身上下都是被荆棘藤曼划破的口子,以及在囚车里受的伤,还有一些上了年头的疤痕,那是原主曾经的主人留在他身上的印记。
想到这,李修年坐起身,下意识的用出掌控天赋,黑暗中顿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线。
通过那些线,他终于知道,这里并不是破观,而是一间堆满了柴火和稻草的小屋子。
却在这时,屋门被人推开。
“谁!?”
李修年一惊,立刻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下一刻,黑暗中缓缓浮现出了一条奇怪的命运线。
这条线正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缩短。
同时,李修年也在这条线中看到了一些不好的画面。
他心中悲怆。
我恐怕活不过明天了......
那人却径直走来,将一件青色短打和一个馒头丢给李修年。
李修年顺手接过,忽然一愣。
自己手上的枷锁不见了!
“我叫李二牛,你叫什么?”
那人忽然开口。
这是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后身背着一柄长剑,一副很朴素的农家装扮,那张脸却是牛鼻粗眉,大耳阔塞,肤色黝黑不说,面目也尤其狰狞凶悍,活像那山野土匪。
鉴于镇妖府那边有可能会通缉已经脱逃的自己,李修年默不作声。
但他的神识念力却在快速流失,因为他正在浏览李二牛过去的所有命运片段。
当李二牛进门的时候,李修年只是一眼,就从李二牛的命运线中看到了一些事情。
这事原本与他无关,但李二牛遇到了自己,便与自己有关了。
不出意外,明天就是李修年的死期!
李修年觉得自己未免也太倒霉了一些。
刚出狼窝,又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