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回到家的时候。
林母一眼就看出来，她的情绪好些不对劲。
双手擦着围裙，迎了上去，掌心已经落在了她的额头。
没发烧。
但是看脸色是相当的难看。
“小朔，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林朔摇摇头，身体的不适，导致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软绵绵的。
没什么力气。
比往日里少了好几份冷厉的疏离。
“妈，我想喝红豆汤，你可以帮我煮一些吗？”
“红豆汤？”林母忙道：“好好好，我立马出去买点红豆，你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妈妈啊。”
“嗯。”
“那你先快进去休息，妈待会做好了叫你。”
“好，谢谢妈。”
林朔歪头，在林母的肩膀上蹭了蹭。
柔软的发丝划过林母的脖颈，林母内心一阵暖意。
说起来……
她的亲生女儿，已经好久没来过了。
林母本来想问问，嫣儿在学校过的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见过。
可是看见林朔的那病恹恹的样子。
她还是忍住了。
“行了，快回房间休息吧，我出去买红豆。”
“好。你注意安全。”
林母解开围裙，回房间拿了包包，匆匆出门。
林朔目送着她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
她的内心陡然腾升起一股浓烈的酸涩。
她的亲生妈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爸爸也不知道。
就连是谁，都不知道。
打记事开始，就是哥哥一直在带着她。
从乞讨，到后来住上了小房子，有了新衣服。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昨天刚发生似的，历历在目。
她想，她大概是真的病了。
心底的最脆弱的那一块被翻了出来，她有些疼。
……
这边，一个又倒下了。
另外一边。
宋余卿和秦斯宇赶到零度酒吧的时候。
江嗣正在一瓶接着一瓶地灌。
他的手背骨节上，都是破碎的划痕，血液凝固住了，成了褐红的结痂。
也没包扎，也没处理，就任由它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