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冰蓝声音不由地迸出喜意。
“嗯。”醒了没几分钟,上了个卫生间,又躺回来。可能太累,也可能睡得太透,浑身松散的一点不愿动。
“起来吧,都什么时候了你知道吗?”
“过来!”他又招向她。
冰蓝往他身边一扑,哧哧笑。
他抽出隔在两个身体间的被子,把帅实在怀里。问:“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晚上?”
“切。”
“呵呵。睡到这么晚!”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得十二点往后了吧。”
冰蓝飘个白眼。当然十二点往后,她睡时就十二点多了。他回来睡她身边她竟一点感觉没有,说明至少得凌晨三点往后,她正最浓睡时,所以才对他的动静全无感知。“那么晚回来,干嘛了?”
“工作呗。哎,这以后得每晚回来汇报了?”宫绍谦口气像追叹以往的自由生活不再。
冰蓝起身,“懒得听!”
下午,宫绍谦又去上班的路上,给冰河叫去办公室。
一进门,冰河道:“关好门。”
宫绍谦将门直接按下锁。
“坐。”冰河语气历练,透份不悦。
宫绍谦坐下,等岳父大人示下。
冰河片刻沉吟,道:“你心疼小蓝的心情我理解,我也很生气。可是不能做事太绝,手中的权再大,也还要留有宽仁之心。张淮志的儿子确实给打得高度伤残,也算他为非作歹的报应。我看,就算了吧。”
宫绍谦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
“说了怕爸你不高兴。”
冰河闷一声,“想说什么。”
“爸一直有容人之量,我不如。不过,小蓝是爸爸的女儿,你这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徇私枉法一次,符合常情,别人也不对你太有看法。”
“你……哎,我是怕别人说我什么吗?只为小蓝,就是让人说什么我也不在乎。可是,对你影响不好,这才是重要的。记得我和你说的煮饺子说吗?那张淮志就是一只不熟的饺子,而且未必有馅,除了报私怨,办这样一个案子,对你没什么价值。可再掺了私怨,你就是办漂亮了,也还是让人说你徇私枉法,以公谋私,对你声誉会是种损伤。这,你想不明白吗?”
“……好,我会注意分寸。”
可冰河并没感觉到宫绍谦的任何诚意。再交待,“爸是为你好。为你好也是为小蓝好,为了你们将来都好!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