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门打开的脆响清楚的有些吵闹。
当维特李走进公寓内，看见沙发上皱眉扶额的孙娜恩，和她面前那沓厚厚的文件时，维特李就反应过来，今天又不会有圆满的结局了。
该死，当初也该一样烧掉的。
一个想法在脑海里快速闪过后，维特李迈步向着沙发处走去。
孙娜恩抬起头看向他，面色依旧温柔，但她刚刚很明显的有个整理情绪的小动作。
“回来了。”
维特李凝视了两秒孙娜恩的脸庞，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
孙娜恩这个时候还是很平静，似乎这个世界上都没有什么能够扰乱她的事情。
维特李看着她那平静的样子忽然开始有些厌烦，他讨厌孙娜恩那一直平淡如水的样子，就好像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值得她轰轰烈烈的怒一回。
他知道，这是孙娜恩最讨厌的事情，而且也不止一次和自己说过。
反复强调之后，她还是发现了这个罪证。
但是，她依旧平静。
公寓的空间有些压抑，斐济人走到沙发旁，看着茶几上的那份文件，坐了下来。
“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孙娜恩看着维特李，淡淡问道。
斐济人沉重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抬手指了下那份文件。
“这是在和你交往之前查的，六月初的时候。”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查我？”
孙娜恩依旧平静的问道。
“我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
维特李摇了摇头，十分老实地说道。
“那你为了这种感觉，就把我全家的资料都挖出来了？就连智妍，素静她们的都有。”
孙娜恩的音调终于高了几分，面前的这份资料的详尽程度让她感到可怕。
不止自己的家人，连和她关系最好的几个圈外朋友，都被写了一大段上去。
维特李低着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孙娜恩。
后者看着沉默不语的维特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眉紧蹙，同样也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
“米亚内。”
正当两人都沉默的时候，维特李忽然开口道。
声音听上去十分平淡，就像一开始的孙娜恩。
孙娜恩看着低头的维特李，叹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烦躁的神情
她扭过头，伸手拿起了桌面上的文件，然后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