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意外 (1 / 3)

安城,一座普通的客栈内,房间不大,但是窗户很多。

早上的第一束曙光从镂空窗户投了进来,驱散了笼罩在房间内足足几个时辰的黑暗。

房间内的茶几旁,坐着一位黑衣男子,他的右手臂上有一条绷带包扎住,里面的伤口已经结痂,绷带已被褐色的血液浸染。

房间内尚存有的黑暗遮住了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不过看他那举起水杯的手,他很努力地去压制,却依旧忍不住在颤抖。

那是从心里溢出的恐惧,昨夜,他只要速度慢上几分,死在那里的便是两个人了。

他转头看向床上那个身受重伤的男人,真的不敢相信这些伤是一刀造成的。

全身上下几乎有几十条刀伤,有些伤口上至今还有刀气萦绕,要不是这个家伙浸淫九品多年,光是胸膛上的那条恐怖刀伤就已经足以让他丧命了。

他将视线转移到男人的手中,男人的手中还紧紧抓住一把断刀,如果自己没记错,这把刀应该是男人睡觉都要放在身边的爱刀。

他叹了口气,随即又一脸恼怒,要是这个家伙非要留下来挑战余柯,也不至于变成这副模样,自己也不用冒着暴露和生命的危险去救他!

躺在床上的重伤男子正是刑十三,而他就是候鸟!

能被烟雨楼外派到别处的司候处暗子,武功一般都不会太低,要不是他已经是八品巅峰,可能两个人都得被余柯他们留在封府了。

至于烟雨楼对这件事情的态度,看上层对抹清痕迹的架势就知道了,只要点灯翁那边不出差错,事情基本就烧不到烟雨楼身上。

那他们这些暗子的生死呢?

哼!自己办事不利死在这里,烟雨楼除了给他们的家属补贴之外,基本不会有任何动作。

更何况刑十三的对手是青帘山的少山主,烟雨楼不阻止他,但也不会护着他!

候鸟转过头来,再给自己倒了杯水,心里的恐惧依旧没能消除。

吴悠的那一剑固然可怕,可是更让他害怕的是余柯的那一刀。

满天刀光之下,无人能躲!

“不愧是南刀!”

候鸟突然感叹道,窗外的曙光慢慢消失,黑暗再次涌了上来,给他的心里遮上不少的阴影。

窗外,是寂静的青砖小路,无数人家的房顶上已经升起了炊烟,勤劳的人们早早地便从床上起来,开始辛劳的一天,且看那:

炊烟袅袅如松柏,天云层层若嶙峋。

金轮浸染山边出,烟波浩渺水上来。

安城外的河水依旧宽阔,周浩衍的小船上却坐满了人。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