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妙姐姐。”两人齐声对殷妙说完,便乖乖的靠在马车后面吃了起来。
村民们的晚饭依然是大锅粥,一家人将殷妙带来的烤红薯放进了粥里,再配上几个腌制的小菜,倒也吃的可口。
“萧公子又去什么地方了?”
殷承允吃了口粥问道。
“他在这里遇到了老朋友,兴许是去送他了吧。”
殷妙回答道,严可守今天就要走了,萧玄似乎还有话对他说。
“老朋友?”
殷正宏以为这平通县里全是流民。
“爹,萧公子原本人脉就甚广,在此处遇到熟识也并不奇怪。”
殷博武说道。
与此同时,郊外的一处满是枯草相围的凉亭之中,严可守正与眼前的白衣青年道着别。
“煊王若是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如有用到老夫的地方就别客气着,老夫的身家性命都是煊王给的。”
严可守重复的叮咛道。
“我来与严刺史道别,只是为了提醒严刺史,莫要对别人说起我的事,否则的话,就算是你身边的暗卫,也不一定能护你周全。”
萧玄望着见严可守吃惊,便不由一笑,身为当朝刺史,又来到这流民遍地的荒地,身边带上暗卫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老夫就知道无法瞒过煊王的眼睛,不过……看来煊王已经对那些行刺之人有些眉目了,就是不知是否与老夫怀疑的是同一人?”
严可守皱起眉头问道,煊王已经被逼到这等地步了,难道那幕后之人还不肯罢手吗?
“刺史但说无妨。”
严可守听罢望着周围的枯草道:“当今能与煊王争锋的,也就只有建王殿下了,他与您争那虎符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京城中谁人不知?”
“这倒是真的,不过这人是谁都不可能会是他。”
萧玄笑道。
“为何?”
“建王虽争强好胜,但却处处以南萧国大局为重,与北柔国人勾结,这不是他的作风。”
做为对手,也最了解彼此,而且上一世里带着南萧国仅剩的将士们与北柔国血战到底的也是建王。
想到此处,萧玄也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这倒是真的,不过殿下在京中除了建王以外也并无树敌,恕老夫再也想不出来了。”严可守低头思索,难道敌人并非京城中人?
“严刺史,时候不早了。”萧玄提醒道。
“那老夫……这就告辞了,还望殿下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