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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们放着歌台舞榭的不去,来这等肮脏透顶的地方做啥哩?)

市区某卫生死角,是一片稀疏的树林林中四处堆积着沤得发臭的垃圾和破烂不堪的废品一些简陋得连门都没有的石棉瓦竹棚,七零八落的散布其中木棚内住的尽是些羸老孱弱的拾荒者很难想象,在这个平时很少人光顾的污糟破败的恶劣环境里,近段时间竞是人来车往的热闹起来而且从这些车子的档次上看得出,它们的主人若非锦衣玉食之流,也绝菰会是辛苦劳作的汉那么,他们放着歌台舞榭的不去,来这等肮脏透顶的地方做啥哩?

谜底很快揭晓,经过林中一段约莫五十米的泥路,眼前是一块被半人高砖墙围住的开阔地,地上新建的两间铁皮房内,吆喝声,狂笑声,惊叫声,唏虚声混合城超大分贝的噪音,扩散到凝固的空气里,让人感到在巨大心理压迫下,有一种期待发泄的怪异的兴奋。这里是疤面昌和扶布启及卤肉一起新开的赌场。门口有专人望风,室内有打手看场,还有些衣着暴露的女人在拉场。凡来参赌的人,除能享受免费的烟水和快餐外,每人每天还能领到一百块钱的捧场费。赌场的牟利方式是,按每把牌输赢总数的百分之十抽水,即提成。虽然她们场面不算大,但一天下来,收入多则十几万,少则五六万。参与分赃的除了现场几个组织策划者外,还有幕后一些在地方上说话有份量的人。

豹子首次跟卤肉来的时候,这里是用扑克牌赌三公。因为三公是按点数比花色的,庄家没有杀同点吃瘪十的可能,占不到优势。闲家却可以根据生死门及庄家的运数选择性下注。这样赌法,如无非常手段,基本上是庄输闲赢。因此,很多人把坐庄看成危险。但豹子则把坐庄看成机会。

豹子和卤肉连续联合坐了几次庄,一直的旺杀到最后没人敢下注。各人分得近十万元后,就只有做闲家的份了。

豹子从柏树下看望过应彪再次来到赌场,这里已不再赌三公,而是换了一种新的玩法叫推筒子。有的地方叫赌板九。这是一种由二十张硬塑注成的长方体赌具,每张牌大小形状相当于一条口香糖。通常白底蓝面,从一筒到九筒加两个白板共分十对。每次分半条牌派五门,按两张牌的点数之和比大小。最大一对白板,最小十点。由庄家出牌头,有专职的荷手分牌。这种赌法坐庄的有两大优势,一是吃夹棍,即庄与闲拿完全同样的牌时,庄家大宇闲家;二是吃瘪十,即庄与闲都是十点,庄家大于闲家。豹子初初对这种玩法不熟悉,就做了闲家。但这次她不象先前那么顺手。半个月下来,他不仅输光了赌三公所赚的钱,连竹林码头斗牛赢的钱也全赔了进去。他看不出门道,只觉得郁闷,就算是赌运气,也不可能这么衰啊!当他灰头土脸的来到柏树下,把情况说给应彪听时,应彪也不信会这么邪这时候的应彪腿伤已经痊愈,就想跟豹子去看看进到赌场时,应彪也觉得这种赌法新鲜他看了一会,便跟着人家下注,结果遭到了跟豹子同样的命运押到哪里那里输输光了身上币两千多元现金后,他又去柜员机上刷了一万元卡赌到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钱全部泥牛入海,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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