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终于伸手，白皙的指尖碰到他的钢笔。
她的声音有些哆嗦，带着几丝女孩的软弱。
“三、三个月吗？”
三个月买她这么多钱，其实不一定值得。
江玖溪考虑了一下，又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
发现她乖巧低着头，泪珠子掉了好几个颗，她连忙去擦，也不敢哭出声。
多可怜。
江玖溪很想捏一下她的脸，让她哭得更惨。
这种又恨又觉得可爱的样子。
让他自己都觉得矛盾。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有点病态心理。
江玖溪露出一个略带阴暗的笑，“你觉得三个月太短了？或者半年？”
白薇薇立刻摇头，然后艰难签名。
签好名字，她将合约捧到手心里，递给他。
江玖溪看着她跟好学生一样，将试卷递给老师的虔诚。
他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然后接过合约。
然后他也签名。
签完名，他像是做成了大生意一样，有些松口气的感觉。
但是他只是买了个小玩意。
就像是圈子里那些人一样，随便的钱权交易。
简单又肮脏的关系。
他觉得自己偶尔买个比较干净的女孩，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江玖溪淡淡看了白薇薇一眼。
打算让她回家去。
毕竟第一晚就露出什么狰狞的面目。
估计人会被吓跑。
他刚刚开口，白薇薇突然起身，脸上出现无畏又畏缩的表情。
然后她走到他面前，蹲下去，伸手抖得厉害去解开他的扣子。
江玖溪“……”
进度来的太快。
他的手指死死扣着椅子把手，喉结骤然一紧。
白薇薇也不敢抬头，眼泪啪嗒啪嗒掉着，手指慢得跟蜗牛一样，解开个扣子解了大半天才解开两颗。
他这个人喜欢将衣领的扣子，扣到最后一颗。
跟强迫症一样。
现在他却觉得这个习惯一点都不好。
她这种速度解，解到什么时候？
江玖溪察觉到她的指尖，滑过他的衣领下。
那种温度，简直让他有些背脊发麻，额冒热汗。
他呼吸开始变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