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轩脸色猛变，顾不得她跟霍季瑭的关系，抓着她的肩膀追问：“什么意思？”
奶奶的脑瘤不是已经治好了吗，当时会诊的医生都说手术很成功，为什么突然又说活不了多久了？那手术不是白做了？
鹿小野叹了口气：“虽然说奶奶的手术很成功，但是这场病已经掏空了她的身体，会诊的专家当时没说，是因为看到大家太高兴说不出口。”
盛少轩整个人都蒙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怎么会是这样……”
鹿小野抿抿唇，想要安慰他，但是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所以只是淡淡道：“这件事你告诉爷爷吧。”她顿了顿，“奶奶时间不多了，你没事的话多陪陪她。”
鹿小野说完便转身走开，留下盛少轩一脸痛苦留在原地。
刚走出转角，鹿小野就看到霍季瑭跟肖扬站在电梯口等她，见她走过来，他唇角微微上扬。
“盛老夫人有点累，又睡了，老首长让我送你回家。”
因为走廊里还有医生士兵，所以霍季瑭仍旧注意着身份，没有称呼爷爷奶奶。
鹿小野点点头，跟着他迈进电梯。
-
鹿小野第二天早上还有课，所以霍季瑭直接将她送回容城的家，下车前鹿小野突然砖头问了他一句：“你要不要去看看归归？”
“归归？”霍季瑭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他们的儿子。
霍季瑭眼里浮现出晶亮的光泽，正准备开口说话，前面的肖扬却突然插嘴道：“四少，您下午还有个视频会议。”
霍季瑭脸上笑容一僵，神色瞬间黯淡了下去。
如果他现在是盛枭，下午那个视频会议比起他儿子当然不算什么……但，他现在不是盛枭，而是霍季瑭。
身为霍家私生子，霍季瑭没有任性的资格。
想清楚这点，霍季瑭神色很快恢复正常，平静而清冷望着鹿小野道：“小孩子身体娇弱，我病还没好，还是不见了，免得把病气过给孩子。”
鹿小野当然知道这只是客套话，霍季瑭真正担心的是跟他们走得太近，会把危险带给他们。
望着他苍白的脸，她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强忍着落泪的冲动道：“那我等你病好了，再带你见他。”
霍季瑭唇角微翘，微笑点头，
鹿小野沉默了会儿，见他似乎不打算再说其他，咬了咬牙道：“那我回去了。”
“好。”他答得平和温尔。
鹿小野打开车门往家里走，刚走出几步，突然转身返回，在他错愕的视线中，张开双臂将他紧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