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陆知薇的脸上。
鹿小野的指甲几乎陷入陆知薇脖子里，眸光阴狠而冷戾。
“看来我说过的话，你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陆知薇，别说我没提醒过你，精神病人发病时杀人是不用坐牢的。”
最后那句话，将陆知薇强装出来的镇定彻底撕碎。
她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望着鹿小野，毫无血色的唇瓣嗫嚅着，“你、你怎么敢……”
“敢不敢，你尽管来试！”
鹿小野冷哼一声，随后一把将她松开，重新拧开水龙头将双手冲洗了好几遍，才拿了纸巾擦干。
随后，不再看陆知薇一眼，裹了裹身上的男士外套，径直走出洗手间。
一拐过墙角，便看见盛枭倚在一根柱子前，手里还夹着根没有点燃的烟。
看到她出来，他眸子一眯，将烟塞回兜里，迎面朝她走来，握住她的手。
察觉到她手心的冰冷，他颇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怎么手这么凉？”
说完便将她的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自己手心里，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捂热。
鹿小野抬起头，看着他冷硬的下巴，忽然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盛枭……”
“嗯？”
他漫不经心应了声，却迟迟没听到她下一句，略带诧异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竟红了眼眶。
除了上次她刚知道盛少轩跟乔笙儿结婚时，他还从来没见她红过眼眶。
他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目光冷厉地射向她洗手间的方向。
“没打赢？”
鹿小野一愣，“什么？”
“你不是在陆知薇打架？”
鹿小野差点破涕为笑，“谁说我跟她打架了？……明明是我在单方面吊打她！”
“那还哭什么？”
他暗暗松了口气，伸手抚上她的脸，粗粝的手指轻揉着她微红的眼眶。
“下回再想收拾谁，告诉我就行了，不用自己动手。”
鹿小野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不是说好男人都不打女人吗？”
盛枭微微眯起眼，一抹冷意自那双黑曜石般暗沉的眸子里转过。
“是么？我只听过好男人应该把喜欢的女人宠上天。”
鹿小野听完，没忍住笑出声来，拍了拍盛枭的肩膀，“没想到盛长官居然觉悟这么高。”
盛枭睨她一眼，见她不难过了，才重新牵起她的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