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着挥了挥手,“回去吧。”
说完这话,便放下了车帘子,陆机见此,朝着苏辛疾拱了拱手,然后翻身上马,往城外驰去。
苏辛疾站在同知府门口,低头看着手上的玉佩,眸光幽幽,看样子卫覃那日杀他,应该不是太子的授意,那到底是谁?
“太子殿下,那苏辛疾是苏将军之子,前段日子就是他们害得殿下来的淮安。”
“顾尚书也是被他们害得去了庆安府,你怎么还把玉佩给他行方便呢?”
路上,另外一名詹士汪琪忍不住奇怪的问道:
“太子殿下未免也太宽宏大量了吧,日后他在淮安就是有所作为,也算不到殿下头上。”
马车内的太子没有做声,倒是陆机忍不住看了眼汪琪。
“太子殿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话多了。”
听了这话,太子轻'呵'了一声,然后开口道:
“孤自然是没有那么大度,但是汪琪,你似乎忘了,苏统领那日救了孤的命。”
汪琪一怔,默不作声,那日的凶险他没去,自然不知道,但是在他看来,苏辛疾不是自己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孤想过了,父皇器重苏将军,孤与他们为敌,本就是自讨苦吃,到不如与他们方便,就算不成朋友,也不会是敌人。”
剩下的,就看老二怎么作妖了,他不在京城的日子,皇后竟然还想着让楚卓那个纨绔娶苏浅。
半点诚意都没有,简直就是对苏家裸的羞辱,苏家人宝贝苏浅跟什么一样,这仇是结定了。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等着老二和皇后自作孽,到时候楚国公的下场,估计比顾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太子想着,一掀帘子,“停车。”
陆机听到声音,忙勒住了缰绳,“殿下?”
太子一跃,跳下另外马车,却早就换了一身衣服,粗布麻衣,竟是和身边的侍卫衣着一样。
汪琪还愣着,突然太子甩了一堆衣服扔在了他怀里。
“把衣服换上,你坐马车。”
汪琪手一抖,“啊?这这下官不敢啊!”
他是真的不敢,这可是太子的莽服啊,他穿了是死罪。
“孤叫你穿,你就穿。”
太子眉头一蹙,随即指着两名侍卫,“你们伺候他换上衣服,将他扔到车上,不要耽误了赶路。”
陆机在旁边看着,若有所思,殿下这次到淮安,似乎聪明了不少。
若是太子知道陆机怎么想的,肯定会嗤之以鼻,谁在鬼门关走一遭,都得变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