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做了决定。
洛清歌惊愕地望着她,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
她是不是太坏了?
人家这么一个痴心的姑娘为了自己把家学都献出来了,这份痴心,她该怎么办?
洛清歌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心乱如麻。
“洛大夫,你怎么不说话?”
聂书瑶凝眉问到。
“聂小姐……”
洛清歌心事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在下想了想,自己的事还是不要牵连聂小姐才是……”
“洛大夫为何这么想?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为您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不应该吗?为了救您出囹圄,我什么都愿意做!“
“可那是你的家学!”
洛清歌颦蹙着柳眉,“我怎么能忍心让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聂书瑶掩住了嘴,“洛大夫休要这样说,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这……”
洛清歌拿开了聂书瑶的手,深深地看着她,“聂小姐,你我只是医患关系,并无其他,在下不希望聂小姐痴心错付……”
聂书瑶唇角抽动了下,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洛大夫一再强调,是怕爱上我吗?”
“咳咳!”
洛清歌一阵急咳,惊愕地望着聂书瑶,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
聂书瑶看着洛清歌窘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洛大夫可真是可爱。”
笑过之后,她收敛心神,轻轻地说着,“洛大夫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你来负责,你也不必拒我于千里之外。”
没想到聂书瑶竟然在谈笑间说出了心里话。
这一层窗户纸算是彻底捅破了。
可为什么洛清歌觉得心里这么沉重呢?
“好了,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就跟墨公子挑明了,以阵法换取洛大夫的自由之身,待我们脱离了他再做打算。”
聂书瑶说着,站起了身,“我服侍洛大夫更衣吧。”
“不不!”
洛清歌吓得脸变了颜色,急忙忙往后退了一步,“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瞧着她慌乱不已的模样,聂书瑶越的兴奋,她掩唇笑了笑,上前了一步,“洛大夫避我如避蛇蝎,我有那么可怕吗?”
洛清歌淡淡轻笑,她倒是不害怕这个女人,她是怕这个女人越陷越深,她日后心怀愧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