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显然知道他并不想多说，甚至如果可以，他也不会愿意让自己听到那番话。
他没有多问，看了一圈空荡荡的会议室说：“Nine他们几个呢？”
“在二楼训练室。”孙经理回答，“二队还有青训生那些孩子在一楼训练呢。”
“我先过去看看。”
季望离开会议室，走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
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几人正在跟其他战队打训练赛，面上的表情都极其认真。
这样的战队...还要解散吗？
季望没有进去打扰他们，又到楼下去青训生和二队的训练室。
途中经过放置奖杯的区域，上面的奖杯大多都是他的荣誉。
青训生的孩子年纪最大的刚成年，二队又是跟着战队许久的老战队了。
这帮追梦的孩子...
孙洲站到季望的身后叹了口气，“上头说了，年前就要解散，这可能是他们坐在这的最后一段日子了。多认真的训练啊，没有成绩，没有商业价值，都是没有意义的。”
同商人将理想，说努力不过就是徒劳，他们注重的向来只有利益和赚的金钱。
“我还记得你最早在SER的时候，输了一场比赛就坐在那里哭，觉得自己不行却又不服气自己为什么不行，然后就天天跟住在训练室似的，没日没夜的练习，到后来再也没有输一场比赛。”
孙洲笑，“战队里的孩子大多都是为了你才过来的，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努力，但我看在眼里。”
“PP年纪大了，能力虽然越来越不如联赛里的新人，但也是整天泡在训练室。”
“Baby那样性子的一个人，在第一次看到晚上关于KD战队要解散的消息就哭着来找我问是不是真的。”
“Nine除了刚从国外回来需要调整作息和习惯之外，从来都没有少参加一场训练，还经常给自己加训练，我都看不下去了，好几次还是我逼他才知道休息的。”
“还有仙儿，当上队长之后就经常被拉出去应酬、代言，没有成绩了就挨骂，但有谁能知道他在训练室打到凌晨五点。”
孙洲的声音有些哽咽，“就这样一群孩子，这么努力，知道菜是原罪就拼命练习，他们怎么舍得？”
“我知道...”季望没有回头，但孙洲笃定他哭了。
季望还在看着里面训练的孩子，“他们舍得，我不舍得。孙经理，这次放春节假期，就让他们多休息几天吧。”
“嗯。”孙洲没有问为什么，“接下来怎么打算？我虽然今天骂了很久，但上头已经做决定的事，是不会随便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