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往后一退“我X”然后忙搓了搓手,被吓得个透心凉。
玄琇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在她眼皮子底下将剑“唰”地一声插进剑鞘。
焦棠尴尬了。还以为自己会被抹脖子呢……
“好兵器就是不一样,声音好清脆哟。”说着,焦棠假意摸了摸玄琇放在架上的剑鞘。
却又听见高台上传来清冷的声音,“剑鞘也是可以杀人的。”
焦棠表面上装作不怕,背后忙将手往裙子上擦了擦,生怕剑鞘有毒。
“你醒来可曾还看见了什么人?”玄琇说着,扬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示以她可以坐下。
他那动作做得实在模棱两可,是叫自己坐她旁边么?还是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
Emmm,算了,当没看见吧。
焦棠立刻转移了目光,佯装思考地望了望天花板,说了句,“没有。”
与其在他旁边坐得尴尬,她还不如站着呢。
“那我可以走了吧?”焦棠袖子里的手都快拧成麻花了。
“不可以。”
“为什么?”焦棠愕然。仿佛吃了两斤懵逼果。
“你可知道你所吃的是什么吗?”玄琇凉薄地抬了抬眸。
“小山鸡儿……”但他如果这么问的话,肯定不是小山鸡了吧。
“那是阴神孔雀的雏鸟。由十几名饲养官一对一细心呵护,养了三百年才长了这么大,为了它们能够心情舒畅地生长,还特意为它们建造了一片花海。世上仅有这么十几只,今天竟就被你吃了一只。这可是专门训化来做守护兽的。”玄琇依旧语气淡然地问,“你可知杀戮神兽是什么罪吗?”
焦棠抿了抿嘴,颤抖地摇了摇头。
玄琇将杯中的茶水倒花盆中,长睫低垂,“是杀头的大罪。”
还未等焦棠辩驳,玄琇便冷冷地开口,“来人,把她拉下去,关进大牢。”
“你儿砸也吃了!”
“你是说玉昭么?”玄琇的双眸里这才有了些生动的情绪。
“就那个紫色衣服的小男生。”焦棠一看有转圜的余地,小心肝又回归到了以前的活力。
“我不知道玉昭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不过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撺掇世子吃神兽,那就是罪加一等。”
殿中裹着冷幽幽的寒风,头顶上仿佛有一片乌云,正阴沉沉地向她压下来。
对面的人仿佛站在一片黑雾之中,遥远到让人怀疑这只是一场虚妄,亦或是一道苍穹投下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