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十几个人就是很快的汇聚到了樊禹的门外，各个都是面色焦急，就连樊力都是带着他的小外孙过来了。
这段时间樊禹的变化更加明显了，不在注重自己的外貌，就连身上的污垢都是一个月没有洗过一样，一股恶臭即便是隔着很远都可以闻到。
不仅如此，他的脾气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樊禹可不会因为一件小事情而发怒，而就在三天前，一个侍女给他端去衣物的时候，却是被蛮横的赶了出来。
要不是彩九刚好路过，估计侍女的命都要没了，也就是那一次之后，樊禹似乎也是察觉了什么，将房间搬到了偏僻的位置。
今天，他又“犯病”了。
“额，进去看看吗？”药融火皱眉：“已经一个月，自从上次回来就这样了。”
“……”
没有去接这个话茬，因为现在的樊禹整个人都是阴晴不定的，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他的天火烧死了，那才是冤死了。
“我……我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樊力忽然开口了。
他把外孙交给了樊依水的手里，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之后，他就是走了进去。依水和她的母亲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吱呀――
樊力推开了木门。
“滚，别来烦……”樊禹怒骂一声，反手就是扔来一个杯子，樊力静静的，只是伸手把东西接了下来：“是我，二叔。”
樊禹坐在黑暗，他看见是樊力进来的，所以那句话只说了一半，而之所以没有去破碎杯子，也是知道他会接住的。
药香和恶臭。
两股味道就这样交织在一起，樊力不由得看了看四周，随后就又是把门给关了起来，最后来到了凳子上坐下。
“出去吧，不用劝导我。”樊禹开口，他堵住了樊力的嘴，最近的事情让他很烦恼了：“很快的，就差最后一点了，给我时间。”
语气很是柔和，但是樊力看出来了，他这完全是被累的，累到根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比起之前的嘶吼，现在这样倒也是好了很多。
“我们很担心你。”樊力没有离开，也不打算离开这里：“说实话，我们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说出来。”
樊禹抬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摆弄起了身前的药材，以及各种各样的丹方，这是他搜罗的一切可用的。
借助从窗户镂空位置透进来微弱的光芒，樊力很清楚的看见了此时樊禹的样子，和他一直以来所认识的那个孩子，简直是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