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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恩情不得一朝尽(第二更求推荐) (1 / 2)

王敦最后奏曰“臣门户特受荣任,备兼权重,渥恩偏隆,宠过公族。行路厮贱犹谓不可,臣独何心可以安之。臣一宗误陛下,倾覆亦将寻至;虽复灰身剖心,陛下追悔将何所及!伏愿谅臣至款,及今际会,小解散之,并授贤俊,少慰有识,各得尽其所怀,则人思竞劝矣。州牧之号,所不敢当,辄送所假侍中貂蝉。又宜并官省职,以塞群小觊觎之望。”

晋元帝司马睿优诏不许。王敦又固辞州牧,听为刺史。时刘隗用事,颇疏间王氏,王导等甚不平之。王敦上疏曰

“导昔蒙殊宠,委以事机,虚己求贤,竭诚奉国,遂藉恩私,居辅政之重。帝王体远,事义不同,虽皇极初建,道教方阐,惟新之美,犹有所阙。臣每慷慨于遐远,愧愤于门宗,是以前后表疏,何尝不寄言及此。陛下未能少垂顾眄,畅臣微怀,云导顷见疏外,所陈如昨,而其萌已著,其为咎责,岂惟导身而已。群从所蒙,并过才分。导诚不能自量,陛下亦爱忘其短。常人近情,恃恩昧进,独犯龙鳞,迷不自了。臣窃所自忧虑,未详所由,惶愧踧躇,情如灰土。天下事大,尽理实难,导虽凡近,未有秽浊之累;既往之勋,畴昔之顾,情好绸缪,足以历薄俗,明君臣,合德义,同古贤。昔臣亲受嘉命,云“吾与卿及茂弘当管鲍之交。“臣忝外任,渐冉十载,训诱之诲,日有所忘;至于斯命,铭之于心,窃犹眷眷,谓前恩不得一朝而尽。

伏惟陛下圣哲日新,广延俊乂,临之以政,齐之以礼。顷者令导内综机密,出录尚书,杖节京都,并统六军,既为刺史,兼居重号,殊非人臣之体。流俗好评,必有讥谤,宜省录尚书、杖节及都督。且王佐之器,当得宏达远识、高正明断、道德优备者,以臣暗识,未见其才。然于见人,未逾于导;加辅翼积年,实尽心力。霸王之主,何尝不任贤使能,共相终始!管仲有三归反坫之识,子犯有临河要君之责,萧何、周勃得罪囹圄,然终为良佐。以导之才,何能无失,!当令任不过分,役其所长,以功补过,要之将来。导性慎密,尤能忍事,善于斟酌,有文章才义,动静顾问,起予圣怀,外无过宠,公私得所。今皇祚肇建,八表承风;圣恩不终,则遐迩失望。天下荒弊,人心易动;物听一移,将致疑惑。臣非敢苟私亲亲,惟欲忠于社稷。”

王敦上表至,王导未看,封起来以还王敦,王敦复遣奏之。

王敦“蜂目豺声”,雅尚清谈,口不言财色。既素有重名,又立大功于江左,手控强兵,群从贵显,威权莫贰,遂欲朝廷,有问鼎之心。晋元帝司马睿畏惧、厌恶之,遂引刘隗、刁协等以为心膂。王敦益发心里不能平静,于是双人之间的嫌隙开始构成矣。

王敦每酒后辄咏魏武帝曹操乐府歌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以如意打唾壶为节,壶边尽缺,以表达愤慨之意。湘州刺史甘卓迁梁州,王敦欲以从事中郎陈颁代甘卓,晋元帝司马睿不从,更以谯王司马承镇湘州。晋元帝司马睿谓司马承曰“湘州南楚险固,在上流之要,控三州之会,是用武之国也。今以叔父居之,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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