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晨沉吟道“应该不会。今日不似昨晚,我没显露任何与昔日相关的痕迹。医术以前却是不会的。”
恒娘想了想说“齐子浩此人心思慎密,浑不如睿王坦荡。况当日之事,处处有他的嫌疑。还是小心些好。据奴家得到的消息,太子并非好色之徒。他的东宫至今没有侧妃。但今儿连奴家都看出他确实对小姐有接近之意,却是为何?”
燕晨有些迷惘。似乎太子妃、侧妃这些称呼有些刺耳。
恒娘又道“小姐还是小心些。奴家倒以为睿王乃真男儿,小姐应先与睿王来往。”
燕晨甩甩头,道“我等今日就回山原城吧!趁子睿留在山原城尚有几日,且与他接触,摸摸底也成。”
恒娘道“刚才庄头娘子来报,说庄子附近有生人影子。”
燕晨想了想说“应是睿王安排。昨夜他对我身份已起疑,定会一探究竟。不用理会,我等这就起身回城。”
又吩咐道“今日抽空去见见沁娘,可表明身份。当年王统领惨死,他的遗腹子理应照拂。若沁娘愿意,可随我等入京,也好教教寄哥儿功夫。”
恒娘应了。
两人牵来马匹,上马往十里铺而去。
及到沁娘处,沁娘正与一工匠模样的人站在院中说话。见二人前来,与那人说了几句,那人匆匆走了,沁娘迎两人进屋。
捧上茶水笑道“两位娘子安好?奴家已找好匠人,明日就翻修西厢房。寄哥儿盼着二位娘子来,刚才还出门去官道上迎呢。”
恒道“沁娘且慢。有一事需与沁娘商量。奴家到里屋说罢。”
沁娘疑惑着引恒娘去了里间。
燕晨自坐着慢慢想着他事。
片刻,听里屋传来啜泣声,又是一柱香时间,恒娘先出来,去院外坐了。沁娘一会才红着眼出来,对燕晨纳头就拜。泣道“将军万安!不想还能再见将军天颜。”
燕晨轻轻伸手,一股真气遥将沁娘托起,温和地说“沁娘受苦了。以后万不可行大礼。我的身份不足外道。”
沁娘擦擦眼泪,摇头又点头道“奴家知晓。这些年奴家好歹有个安生日子过。将军死里逃生,最是搓磨。带奴家和寄哥儿北上本是将军好意,有将军亲自教养,寄哥儿将来也有个出息。只是奴家就寄哥儿一个独苗,不忍他再有闪失,况上西京离乡背土,奴家还是留在十里铺。若将军他日回转,也有个落脚处。”
燕晨一阵内疚,知沁娘怕寄哥儿在燕晨身边又步王统领后尘。心里发苦,强笑道“无妨。如此也好。市井烟火处,才是安生地。且随你意罢。”
“不,我要随恒娘子和晨姐儿去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