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这人昂首挺胸,斜睨了先前那人一眼。
那人一阵羞愧,只怪自己没能看得仔细,灰溜溜的退入了人群中。
而后来这人,自然被周围人一顿吹捧,脸上浮现出一副自得之意。
......
新月客栈长安分号处。
长安城中的新月客栈与陈仓关的分号又不尽相同。
虽说从外表看起来与其他客栈并没有什么差距,但是却突出了一个大字。
大到什么程度呢,大到赵家赶考队伍中的所有人都可以住进来。
要知道,在陈仓的时候,光赶考学子都差点塞不下。
其余负责打下手的家仆只能在外边依靠着马车凑合一宿。
待安顿好队伍以后,孙承昱客客气气的拜见了长安分号的掌柜赵兴山。
与陈仓分号的掌柜李德财不同,赵兴山是赵家实权人物赵卓翰的亲儿子。
可以说,赵兴山是孙承昱的半个主子。
“兴山少爷,承昱见礼了。”
刚进入赵兴山的书房,孙承昱立刻就躬身行礼道:
“不负赵老爷子所托,这一行总算没有出什么差错。”
苍山寨的事他没说,终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赵兴山伸手托住了孙承昱的胳膊,他自然是知道,这里所说的赵老爷,不是赵家家主赵建雄,而是他的父亲,赵卓翰。
“承昱,每次你总是弄这些虚礼!”
赵兴山佯装恼怒道:
“我说了多少次了,你我二人兄弟相处,这些虚头巴脑弄得你我见外了不是。”
孙承昱有些感动,但是常年在外,他还是能明白,上司可以跟你不见外,你不能跟上司不见外。
“是,承昱明白。”
说完顺势直起了身子,但是礼数还是一丝不苟。
赵兴山见状转而问起:
“这几年除了除夕,我都在外奔波,不知道家里一向可好?”
孙承昱回道:
“回少爷的话,家里一切安好,只是老爷子身体终究是不比以前了,而且老爷子放弃了冲击金丹大成。”
赵兴山听完,神色有些黯然,父亲终究还是放弃了。
修行一途,如果不能踏出最后元婴那一步,寿命最多不过三百之数。
父亲已经二百多岁了,早些年为家族事务奔波的时候还受过伤,随时都可能驾鹤西去。
孙承昱见赵兴山有些神伤,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