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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乱军之计 (1 / 4)

是勋是宏辅,来自两千年后的小白领、穿越客,除了能够抄抄诗文、耍耍嘴皮以外,别无所长。但是你也别小瞧这耍嘴皮子,苏秦耍嘴皮佩六国相印、张仪耍嘴皮两任秦相,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有数千年中外诡辩术的熏陶,有十数载网上对喷的磨炼,是勋之巧言令sè,不能说当世罕有其比,却也是独享其秘,令平常人很难防御的。

他在是仪面前对是宽说的那一大套话,其实就彻底是诡辩。

原本麋、曹两家势均力敌,但是麋家在军队影响力上有所欠缺,真要逼得曹家动用武力,麋竺压根儿就不是对手。可是突然间冒出个刘备来,就被麋家当救命稻草般一把揪住,立刻扭转了局势。如今是勋是徐州曹和兖州曹之间的纽带,真要让他见了曹宏兄弟,谁知道还会耍出什么妖蛾子来,谁敢保证形势不会再有所改变甚至是逆转?只有傻瓜才会放心大胆地让他们接触呢。但是是勋一口气不断地“嘡嘡嘡”这么一白扯,听上去仿佛麋氏要再没有更深一层的yin谋,就不应该让是宽拦着他去见曹豹似的。

果然是宽虽然也不是笨人,但就被他这番话给彻底说蒙了,忍不住就接口追问:“你说麋氏有何真实用心?”

是勋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不动声sè地反问:“请教三兄,陶使君可曾立了嗣子么?”是宽随口回答:“月前便已立陶孟章为嗣子了。”

“陶商?”啊呦,是勋心说这倒是个全新的情报,我还以为陶谦还跟那儿犹豫不定呢。既然已经立了嗣子,那么我刚想好的一套鬼话就得推翻重来——他脑筋略微一转,已有对策,于是开始侃侃而谈,分析给是仪父子听:“麋氏向来党与陶商,使君既已立其为嗣,则麋家从此势大,更不应召刘备前来,以分曹家之势。麋竺此举,只能有一个解释……”

是宽赶紧问:“是何解释?”

是勋这么故作高深地顿了一顿,就已经把后话给大致架构好了,当即回答道:“麋竺自知手中无兵,即便异ri拥戴陶商继承州牧之任,亦须与曹氏分庭抗礼,不能掌全州之权。故而召刘备前来,表面上看,是yu以刘备为其羽翼,以压制曹氏,但更往深一层想,拥戴陶商,何如拥戴刘备?刘备终为徐州之客,本无根基,若刘备为徐州牧,则麋氏便可一家独大,执掌州政了。”

是宽面孔涨得通红,呵斥道:“此不过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是勋心说哎呦,这年月估计就没几个人能够看穿刘备的野心,也没几个人能想到刘备会接替陶谦的州牧之位,我光这几句话要想蒙住别人,还真不容易啊。不过没有关系,老子还有后话——

“恐怕不是愚弟的小人之心,而是三兄为姻戚蒙蔽了双目。请教三兄,使刘备入徐以分曹家之势,自可使其驻扎琅邪,以防袁谭,或使其驻扎广陵,以御袁术,却为何命其屯扎在襄贲?郯县之兵,唯陶使君心腹丹扬jing兵而已,曹氏之兵亦在外郡,臧宣高之兵亦在外郡,倘使君有所不讳,近水楼……最可就近取事者,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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