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书走出来的时候,陈谓然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囚服,面黄肌瘦的年轻人。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身上的刑具远比普通囚犯的要多,走路的时候,脚上拴着的铁拷便铛啷铛啷的作响。
陈谓然在打量何书的时候,后者也在看着他,眼里全是蔑视。
何书只是被黄知宦招揽的一个书生,还不够资格直接见到陈谓然,只是知道,自己投靠上了凉王这条船。
人的一生,要做出很多个选择,他是个很有骨气的人,所以当选择为凉王做事的时候,他
“你叫什么名字?”
陈谓然问道。
“何书?”
“为何被抓到这里?”
“不知道!”何书冷冷看了陈谓然一眼,说道:“我只是与三五好友在酒楼中谈笑,却被一帮子鹰犬抓来,你们这些天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反正你们就是不想放人罢了,唉,也不知道我何书得罪了什么人,才被诬陷到这种地步......”
“小子,不要胡说。”
狱卒忍不住呵斥道:“我们问你是谁指使你说那些话妄议朝政的,你始终不肯说出来,你自己......”
“我一个穷书生,我是活的不耐烦了么我要去妄议朝政?”
何书振振有词:“你们把我抓来这么多天,就知道问我说不说说不说,你们倒是问我要说什么啊!”
“你......”
狱卒气的要上去打他,陈谓然在后面沉下脸:“我们在这里审犯人,你是什么东西,在此聒噪什么,还不与我快些滚出去!”
“是......”
狱卒恨恨的看了一眼何书,对着陈谓然施了一礼,便出去了。
在他走的时候,何书仍是一脸不屑的说道:“这位大人,您又想要问什么?”
陈谓然没有回答,慢慢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确定外面暂时没人了,才转过身来,慢悠悠的说道:“我是王爷派来的人。”
“什么王爷?”
何书语气冰冷:“小人没有听过什么王爷。”
“这是黄知宦先生的令牌,你认得这个吗?”
“这......”看见陈谓然手里拿的令牌,何书随意看过去,就再也移不开眼睛:“这,倒也像.......”
他抬起头,不敢置信的问道:“您真的是王爷派来的人么?”
安雪山在后面看的想笑,心想这两个凉王的人也太少见识,倘若今天但凡有一个是假装的,凉王都得遭受更多损失。
“王爷知道了你的境遇,他说,过一阵子,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而且,等你出去以后,还要派你去做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