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从兜里掏出手机，刚才关掉的手机又亮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怪脸重新出现，直直的盯着方牧。
“鬼母诞子，百人送葬，恭喜你通过了第一个直播，现在由观众进行打分。”
怪脸说完这句话，手机屏幕开始闪烁起来。
黑白色的条纹不断闪烁，最后慢了下来，屏幕渐渐变得清晰，爱哭鬼出现在屏幕下方。
空洞的眼眶直视着方牧，爱哭鬼发出阴冷的声音。
“很好，我打分61，勉强合格，因为……”
“我甘宁凉！”
方牧默默的说出一句话，然后盯着手机屏幕，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
爱哭鬼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眼珠的眼眶骤然睁大，好像在惊讶方牧的回答。
空气变得安静下来，双方尴尬的对视着，特别是爱哭鬼，已经开始激动得颤抖起来。
过了一会儿，爱哭鬼又开口了，道:“因为……”
“还没听懂吗？”方牧对着屏幕，认真的重复了一遍:“甘宁凉。”
爱哭鬼又被打断，表情开始变得急躁，那双眼眶上鲜血流动的速度变得快了几分。
方牧指着屏幕，又指了指自己，道:“别打分了，出来玩啊。”
爱哭鬼沉默，重新道:“59分，我打59分。”
手机屏幕一阵闪烁，接着怪脸出现。
“观众打分59分，不合格，死！”
怪脸的语气充满了戏谑，说完这句话后，灰暗的色调充斥着整个溶洞。
滚滚浓郁的黑雾在溶洞中弥漫，方牧的视线渐渐模糊。
黑雾中，传来一道窸窸窣窣的声音。
从方牧这个角度看去，有个影子正在黑雾中飞快移动。
“呜呜呜……”
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响了起来，在黑雾中随着影子的飘动左右变换。
“呜呜呜……”
方牧皱眉，这哭泣声好像越来越近了。
黑雾中移动的影子突然停住，接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呜呜呜……”
哭泣声又一次响起，这次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方牧只感觉肩膀一沉，哭泣声好像是从头顶传来。
“呜呜呜，你不合格，你要死……”
方牧抬起头，刚好看到一张没有眼珠子的脸孔。
这脸孔和他尽在咫尺，模样就是手机里的那个爱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