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督查手里捏着警帽,对一头凌乱的秃发置之不理。
“你的弟子把人打了,现在闹的全港都沸沸扬扬,让我们很难做呀。”
听说褚江河打了人,冯万千又不紧张了。
他们这些武行出身的人,谁没有打过架?
当年拍戏的时候,为了不让黑社会过来捣乱,动刀子都是常有的事。
“不就是打架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打坏了,我替河仔赔偿就是了。”
梁督查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老兄,你不看新闻的吗?”
冯万千的心情再次忽悠起来,忙问道:“我一直窝在家里,当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啊。”
梁督查已经没心情和他废话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现在警方正式通知你,明天上午到警署报道,配合调查指使褚江河打人一事。”
说完,梁督查就带着人扬长而去。
冯万千枯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突然扬起手臂,一掌劈下。咔嚓的巨响中,实木的扶手愣是断裂成了两截。
“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里人面面相觑,无法回答。
他们都是忙于家务的,更加不知道外面的风风雨雨了。
还是一个仆人机灵,立刻跑了出去。等再回来时,手中端着足足半尺厚的报纸。
冯万千连忙拿过一份,只看了一眼,立刻就血压升高,头晕目眩。
等再看了其他的,目呲欲裂的样子足以吃人。
“混账,该死的狗仔队竟敢欺我!”
他足足骂了半个多小时,几乎把力气都骂光了,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又把报纸看了一遍,隐隐有了一些眉目。
“河仔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警方找不到人找他,他却能轻易找到人。
深夜,冯府宅院依旧灯火通明,而且人声鼎沸。
冯万千的徒子徒孙但凡是在港的,几乎都来了。围成了满满的几圈,中间空地上跪着十几个,正是褚江河等人。
冯万千背着手,围着这些人绕来绕去,口水跟不要钱一样。
“混账,谁允许你们打着我的旗号闹事的?”
一干人等噤若寒蝉,生怕被冯万千撕了。
唯独褚江河仗着关系亲近还能喊冤。
“师父,我们没打着您的旗号闹事啊。姓肖的那个混蛋竟然敢跑到咱们眼皮子底下搞事,弟子……弟子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见识见识真佛。谁知道那帮子狗仔队是怎么得到的消息,竟然全都跑来了。否则的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