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吉亚还是知道了。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控制范围，连在地球上也是。他待在双枪身体里面的时候，已经不小心知道了，他和先生，以及灯和遥在地下陵寝里面做的事情了。
这是违反公约的。一个星球可以帮助另一个星球，在某些方面。但是帮助他们发展出超过自身条件的文明，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尤其对于古吉亚来说。太过强大的文明有可能诞生超智慧的英雄，那个英雄有可能取代他的位置。
古吉亚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他和穆为这事发生的争吵：
那个时候，穆已经活在这个世界没有几千万年。也有几百万年了。
“有什么意义呢？”穆觉得有些无聊，她这样问古吉亚。
“我们掌控了宇宙，这件事不能给你带来快乐吗？”
“你错了，我们只是在银河系有限的范围里面移动。宇宙很大，我们从来没有到过它的边界。”
“正是因为他没有边界，所以我们在哪里，哪里就是边界，边界是由我们定义的。”
“太自大了，再这样活下去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穆有一天早上醒来，突然觉得了无生趣。
“银河系里这么多星球，你“一天”逛一个都逛不完。
所谓的一天，其实就是飞飞星球环绕整个银河系绕一圈。
“我的乐趣跟你的乐趣不一样。我要离开这里。”穆说。
“你所指的离开，难道是那个意思？”
“对，魂飞魄散，肉体覆灭。”
“你已经活了这么久，你的身体变成了一个永恒的存在，我估计你做不到让自己魂飞魄散，肉体覆灭。”
“所以我需要你亲手为我执行。”
“不行不行。我更做不到亲手结束你。”
“你做得到”穆拿起古吉亚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怀里。从来没有过的，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做得到，古吉亚，你做得到。”穆说。
“你要留我一个人？在这个旷野里？在这个孤单的星球上？带着永恒的怀念你的寂寞？”
“不会的，古吉亚，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忘记我。”
“不会的，你会成为我意识的一个部分。
“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没有同意。你一直坚持的话，我也毫无办法。因为你有属于自己的那个强大的自由。”
穆和古吉亚似乎处于一个“无”的空间里面。他们可以随意地改变身后的环境。一会儿可以在云端。一会儿可以在机械世界。一会儿又可以在野兽狂吼的空间。他们已经活成了一个超自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