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眼眸的注视下，漫天雷海不再是之前的样子，整个世界变了模样，这与之前一样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看的更清楚。
这不是雷海，这是莫兰以自身力量勾动天地制造出来的假象，落在人们的眼里就成了雷的形态。这种说法很骇人，修炼者领悟天地规则，明悟世界真理，修炼的旅途就是完善自身的过程，这是共有的认知。
但是在他眼里，这一切变成了欺骗。
这很像是某种供人娱乐的术法，普通人喜欢称之为魔术，就是一种障眼法。
在他的世界里，这雷海呼啸变成了清晰可见的线条，顺着线条望去，很容易就能找到最容易突破的点，只要以自身力量击破这个点，就能让这漫天雷海自行溃散。
想到就做，秦林一手雷剑起手式，奥义千魂杀・・・・・・・・・在他的眼中，千魂杀也是完全由线条构筑的术法，与雷海无二。千魂杀的力量集中在雷海最薄弱的点上，想象之中的情景没有出现，雷海依旧磅礴。
“难道我的猜测有误？”秦林心中不免疑问。
“不对，应该是力量差距导致了这样的情况・・・”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古老的典故。一力破万法，需要的是无敌的力量，自己并不是无敌。与莫兰的差距还相当大，这种情况，就算找到最薄弱的点，也只能望洋兴叹。
秦林在雷海的逼迫下不得不飞离地面，一如当初在北境的时候被北冥逼退一样。可以预见的是，莫兰的手段比北冥要高的多。
雷海像是受到什么召唤一样，骤然停止然后转回了莫兰的身边。
“很谨慎的人・・・”秦林看到这样的莫兰，心中暗赞，“只是谨慎・・・・似乎不起作用・・・”
“轮到我了・・・”
他手中虚空道剑显露，一剑出天地两隔，将自己与莫兰彻底的隔绝开来。这是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界限，莫兰想要突破这层阻隔，需要好好的钻研一下。
在两人对战的时候，院长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浮在水面的鱼漂上下急速浮动，这是鱼儿上钩了。
“果然・・・・”他没有去管焦急的鱼儿，目光扫过无数距离，看向那个擂台，“果然如他所说・・・・”
“这・・・便是・・・・虚妄的力量吗？”
这种力量，现在还不值一提，但若是真正成长起来，那边是排山倒海的力量，对每一个圣人都是灾难一般的存在。
他终于明白并且佩服自己曾经最得意的弟子。以前只是有所了解，并不是真正的清楚。也正是此刻，他对那个人的手段才有了一丝恐惧的意味。
不错，一个圣人恐惧另一个圣人。
堂堂杀圣，竟然也会恐惧。这个消息若是被世人知道，该是怎样的惊世骇俗。